卻不想,偶然間竟瞧出這般蹊蹺。
"那幾人都是壯年?"
"不全是。其中三個二十來歲,領頭那個瞧著約莫三十來歲。"
冷翼心里有了猜想,卻還沒十足把握,猶豫著說:"不過,鐵礦上本就干的是力氣活,或許特意招了退伍的老兵也未可知。"
魏刈淡聲反問:"你看他們可有殘疾?"
冷翼回想片刻,搖頭:"沒有。個個四肢健全,瞧著還挺壯實。"
魏刈唇角微揚,眼角卻凝著霜氣。
他緩緩道:"雖說近年沒什么大戰,但漠北依舊吃緊。能完好退伍的將士不多,尤其還是這年紀的。"
冷翼神色一緊:"主子的意思是"
魏刈望向窗外,夜色深沉,不見星月,只有層層烏云壓著雨勢。
樹上枝葉被風雨打得亂顫,橫斜的枝椏在雨幕里顯得格外蕭索。
半晌,他低笑一聲,語氣帶著幾分興味:"這錦城,倒是有點意思。"
不知是誰的手,已經伸到了這里?
這場雨到了次日仍未停歇。
魏刈便繼續留下。
沈墨沒再派人來,大概是知道初次試探沒成功,暫且縮了回去。
直到下午,雨勢才漸漸小了些。
魏刈戴了頂青竹斗笠,從二樓窗沿悄無聲息地翻了出去。
等他出現在長街上時,已然換了副模樣。
一張平平無奇的青年面孔,身上穿著寬大的玄色勁裝,微微低著頭,斗笠遮住了半邊臉,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。
路上積水深淺不一,雨滴砸在水面上漾開圈圈漣漪,攪碎了他水中的倒影。
他一路朝城西走去。
冷翼探來的消息說,那鐵礦在錦城西南方向。
先前他們從西邊過來,只是當時雨下得太大,并未留意其他。
街上行人稀少,偶爾有幾個路人匆匆擦肩而過。
"姑娘,咱們得趕緊回去了,不然等會兒雨再下大了,可就難走了!"
小丫鬟舉著傘,聲音透著焦急。
身旁的女子笑著應道:"好。"
聽見這聲音,魏刈猛地停下腳步,回頭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