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巴掌徹底激怒了她,她聲嘶力竭地喊道:“你不讓我說?我偏要說!梁齊昌,你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知道?那天我在隔間廂房,明明聽到你給梁燁朗銀票,讓他去賭場找人!結(jié)果沒過幾天,那幾個人就死在了梁燁朗的院子里!”
梁齊昌只覺眼前一黑,太陽穴突突直跳。他知道,再不讓這女人閉嘴,今天自己也要栽在這里。
他鐵青著臉,沖上前去,一把掐住梁夫人的手腕,試圖強(qiáng)行把她拖走。
可人群層層疊疊,哪有那么容易出去?
梁夫人被他拖拽著,身上疼得厲害,但她早已不在乎。
兒子沒了,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?不如把一切都抖落出來,大家一起下地獄!
她聲嘶力竭地喊道:“那四個人到底是怎么死的,你和梁燁朗心里最清楚!”
茶樓里,清風(fēng)徐徐,簾子輕輕晃動。
魏刈臨窗而坐,神色肅然,寒氣迫人。
對面突然出現(xiàn)一道身影,正是裴承衍。他氣喘吁吁,剛坐下就端起茶杯,一飲而盡。
直到解了渴,他才長舒一口氣,望著窗外,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,輕輕鼓起掌來。
“好一場精彩的鬧劇!”
魏刈微微側(cè)頭,瞥了他一眼。
裴承衍昨天才到清河鎮(zhèn),轉(zhuǎn)瞬便將前因后果摸得通透,果然是愛探消息的性子。
“你依舊這般愛管閑事?!?/p>
魏刈淡淡道。
裴承衍撇了撇嘴:“我不過愛打聽些事,你何必如此說我?”
忽然,他眼睛一亮,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,“對了,我正好查到了那位蘇姑娘的一些消息,你想不想聽聽?”
魏刈眼睫疾顫了下,終于轉(zhuǎn)頭直面他,道:“什么消息?”
裴承衍往后一靠,展開折扇,得意地?fù)P了揚(yáng)下巴:“想知道?那你可得給我點(diǎn)好處才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