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這次她就算不死,也得脫層皮!”
梁齊昌雙手負在身后,臉上掛著陰鷙的冷笑。
梁燁朗原本還一臉竊喜,可瞬間又面露憂色,湊近小心說道:“爹,可那幾個人終究沒鬧出人命,她頂多也就是個庸醫誤診,到時候關個幾天放出來,不還是個麻煩?”
“蠢貨!”梁齊昌怒目圓睜,一腳踹向梁燁朗,“短短幾天就死了四個人!要是再鬧出亂子,知府大人那邊怎么交代?”
梁燁朗被踹得身形一晃,卻絲毫不敢惱怒,只能陪著笑臉:“是兒子考慮不周全,可那蘇歡看著手段不一般,咱們還是得防著點。”
“沒出息!她一介女流之輩,能有多大本事?進了衙門,嚇都能把她嚇破膽。清河鎮大大小小的藥鋪都不和她做生意了,醫館也被查封了,她還能翻出什么花樣來?”梁齊昌不屑地捋著胡須,眼中滿是鄙夷。
梁燁朗心中雖有不甘,可也不敢頂嘴,只是一想起蘇歡那清冷絕美的模樣,心里就沒來由地一陣慌亂。
而此時,蘇歡正站在自家醫館的門前,望著被封的醫館,眼神平靜,波瀾不驚。
“蘇大夫,您當真不打算離開?”
冷翼站在一旁,滿臉疑惑地看著蘇歡。
蘇歡瞥了他一眼,語氣淡淡地說:“為什么要走?我行得正坐得端,沒做錯任何事。”
這時,屋內傳來一道慵懶又帶著幾分病弱的聲音:“不走也好,我的傷還得靠你接著診治。”
魏刈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,緩緩走了出來,他身姿高大挺拔,氣質出塵,只是臉色略顯蒼白,透著病態的俊美。
蘇歡看了他一眼,開口道:“魏公子,醫館已關,我接下來可沒時間給您看診了。不過,你們要是還想繼續住下,就把住宿費和伙食費交一下吧。”
冷翼瞪大了眼睛,滿臉的不可置信:“蘇大夫,這幾日給您的診金都足夠買下好幾間鋪子了,您居然還索要費用?”
魏刈卻輕輕笑了笑:“給她便是,醫館關了門,她讓咱們交這些錢,合情合理。”
冷翼雖滿心不情愿,可主子發了話,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掏出錢來。
安排好家中的事情后,蘇歡便跟著王衡前往衙門。
路上,蘇歡突然開口問道:“差爺,之前趙三的案子怎么樣了?”
王衡微微一怔,心想這時候她不應該最關心自己的事嗎?但還是回答道:“蘇大夫不用擔心,趙三已經認罪了,說梁燁武是他殺的,和其他人沒有關系。”
“哦?那天林音不是當眾指證是梁燁朗指使的嗎?”蘇歡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王衡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確實指證了,可沒有證據啊,審來審去,也只能把梁燁朗給放了。”
蘇歡垂下眼眸,心中暗自冷笑,梁燁朗果然心思縝密,滴水不漏。
到了衙門口,蘇歡剛一抬頭,就瞥見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婦人身影一閃而過,那正是縣太爺的夫人,梁齊昌的表妹,梁枝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