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卻被困在這方宅院,束手無策!若不是外祖父再三叮囑,讓他這段時日安分守己,外頭事務自會替他打點,姬鞒怕是早坐不住了。
"算算時辰,蘇崇岳還有一月余該到北海了吧?"
隨侍低聲應道:"若路上無甚變故,正是此時。"
姬鞒臉色沉得厲害。
起初他想直接除去蘇崇岳,省得那廝胡亂開口。
可轉念又改了主意,不如先留著性命,等風波平息再悄然動手更穩妥。
畢竟因著秦禹的案子,父皇正雷霆震怒,此時他稍有動作便是錯。
若被有心人拿住把柄屆時可不是殺一個蘇崇岳能了結的。
事已至此,不如靜觀其變。
姬鞒甩了甩頭,將紛亂思緒拋開:"聽說魏刈去了夔州??"
"回殿下,正是。世子昨日已離了帝京。"
姬鞒嗤笑一聲:"夔州那窮鄉僻壤能有什么?他去了也是白跑!"
魏刈此去目的何在,眾人皆知。
只可惜,他注定要失望了。
姬鞒側首吩咐:"消息可遞給沈墨了?"
隨侍垂首道:"是。沈大人雖不在帝京,消息卻靈通得很,便是殿下不遞話,他也早該知曉了。"
姬鞒豈會不知?
他這般做,不過是想讓沈墨承個人情,順便透個信———他們依舊是同一條船上的人。
"由他去。若真能查出什么,也算他有本事。"
姬鞒瞇起眼,語氣帶著譏誚,"等他先把那些爛攤子料理干凈,能活著回來再說!"
沈墨也不是軟柿子,知曉輕重緩急,當初若不是這般,他也不會與之為伍。
隨侍連忙附和:"殿下深謀遠慮,這些事不足為慮。"
姬鞒閉了眼,看書看得心煩意亂。
他向后一靠,揉了揉鼻梁,狀似隨意地問:"那邊近來可有動靜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