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得倒熱心,不知情的,還當(dāng)他和蘇黛霜一家多親近呢。
蘇黛霜?dú)獾弥毕氤一铮骸澳悖 ?/p>
“景熙。”
蘇歡從馬車上下來,淡淡喊了他一聲,“堂姐正傷心,說話注意些,別冒犯了。”
蘇景熙見了她,快步上前解釋:“姐姐,我這哪是冒犯?嬸嬸的性子咱們都清楚,好端端的,怎么會突然尋短見?我看這里頭指定有問題!”
他抱臂站著,若有所思:“叔叔那案子牽出不少人,保不齊是哪個記恨在心,才下了毒手!”
蘇黛霜真想不通他怎么能說出這話———放眼整個帝京,跟他們仇最深的,不就是眼前這幾個!
蘇景逸拍了拍蘇景熙的肩:“你是好心,可別辦壞了事。好在堂姐已經(jīng)讓丫鬟去報(bào)官了,京兆府的人該快到了。”
這話讓蘇景熙安了心,重重點(diǎn)頭:“放心!我來了好一會兒了,這期間宅子進(jìn)出都盯著,保準(zhǔn)不給某些有心人可乘之機(jī)!”
蘇歡微微點(diǎn)頭:“那咱們也先不進(jìn)去,在這兒等著吧。”
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看呆了———見過找茬的,沒見過這么反向找茬的!
剛才還是蘇黛霜控訴蘇歡姑娘逼死她娘,怎么轉(zhuǎn)眼就換成蘇歡姐弟占了主動,堵在蘇黛霜門口了?
蘇黛霜看著這幾人,肺都快氣炸了。她在心里飛快過了一遍,確定沒留下破綻,才深吸口氣強(qiáng)壓下火氣。
不管怎樣,娘確實(shí)是吊死的,還留了血書,就算官府來查,也查不出什么!到時候,“逼死嬸嬸”這頂帽子,蘇歡絕對摘不掉!
就憑這個,就能徹底毀了她!
往后在帝京,甭管流霞酒肆是不是她開的,有沒有尚儀府和丞相府撐腰,名聲都臭透了!
成敗,全在今日!
蘇黛霜閉了閉眼,隨即轉(zhuǎn)向大門,直挺挺跪了下去。
“娘!女兒今日定要為您討個說法!”
滾燙的淚珠砸在衣襟上,看著真讓人心里發(fā)顫。
蘇景熙實(shí)在看不下去:“她娘剛沒,不忙著料理后事,還有心思在這兒裝模作樣?”
蘇歡道:“終究是親母女,傷心是該的,哭一哭也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