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家的買賣哪是好做的?稍有差池,便是傾家蕩產的禍事!
連著碰上這等意外,攤販心下后怕,忙不迭收了攤位,匆匆離去。
不過片刻,街上便重歸寂靜,好似方才的事從未發生。
蘇歡沒再逗留,放下車簾,淡聲道:“走吧。”
馬車轆轆前行,蘇歡倚在車壁,思緒翻涌。
方才那男子竟是鳳王府的人?
鳳王乃是姬帝定案,哪有什么公允可言!”
燕嶺負手而立,神色悠然:“孟閣老急什么?案子早送御史臺會審了,印章是他們搜的,證詞是他們審的。您這話,難道是說都察院和廷尉寺合伙陷害?”
“老夫何曾這么說了!你別憑空污蔑人!”孟秉元太陽穴突突直跳,氣息紊亂。
這燕嶺左一句都察院,右一句廷尉寺,偏不提刑部!分明是暗示刑部有他的人!
燕嶺淡笑:“老夫豈敢誣陷孟閣老?不過據實而言。人證物證俱在,孟閣老說不信,難不成這些都成了假的?”
“何來的人證物證!?東胡刀客早被羈押,若真有問題,早該查出來了,怎會拖到今日才爆出來?這里頭分明有鬼!”
孟秉元心下暗悔———這些時日只顧著斡旋沈墨的案子,竟出了這么大的紕漏!
若這罪名坐實,鞒兒便再無翻身之日!
“依老夫之見———”
“夠了。”
大長公主聽夠了這等爭執,直接開口喝斷,“在此吵嚷有何用?有這功夫,不如直接提審沈墨!”
眾人俱是一怔。
孟秉元猛地回神,急聲道:“正是!該提審沈墨!他此前盡皆招供,若、若二殿下真做過此事,沈墨當初的證詞為何只字未提?定是有人栽贓!”
燕嶺斜睨他一眼:“茲事體大,沈墨難道就一定對姬鞒的所作所為全知全能?這般事,若真做了,必是慎之又慎,怎會輕易叫人知曉?”
孟秉元氣急:“這么說,你是認定他勾結外敵了?他何必要做這等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