琪王府內。
姬鞒面色陰沉如墨,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:“你再說一遍,方才那話!”
黑衣暗衛單膝跪地,身體緊繃如弦:“主子息怒!此次行動雖以失敗告終,未能成功解決牧飛,但前去執行任務的皆是死士,定不會吐露絲毫機密!”
姬鞒額頭上青筋暴起,怒聲道:“你也知道派出去的是死士?不過是去天牢取個人性命,這般簡單之事都辦不成!本殿下養著你們有何用處!”
暗衛低頭,聲音低沉:“屬下無能,主子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”
姬鞒閉上雙眼,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。
如今指責已然無用,他更憂心的是,那死士之死恐怕另有隱情!
牧飛手無縛雞之力,按理說刺殺他易如反掌,可現在
“即刻去查!今日天牢之中到底發生了何事,牧飛究竟是如何逃過此劫的!”
暗衛心中一松,連忙恭敬應道:“是!”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。
姬鞒瞥了暗衛一眼,那暗衛瞬間起身,悄無聲息地隱入黑暗之中,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。
“進。”姬鞒沉聲道,臉上的怒容在剎那間消失,恢復了往日的平靜。
一個中年男子匆匆走入,一向沉穩的臉上罕見地布滿了緊張之色。
姬鞒眉頭微皺,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安。
“這么晚了,找本皇子何事?”
那男子臉色發白,聲音有些顫抖:“殿下,那周遠翻供了!剛剛許轍已帶人闖入吳府,將吳啟振帶走了!”
姬鞒猛地站起身來,震驚道:“你說什么!?”他原本計劃除掉牧飛,讓所有秘密永遠塵封,可沒想到刺殺失敗,吳啟振又被抓了!一旦他們其中有人開口,那
“王爺,我們現在該怎么辦?”中年男子顯然也深知此事的嚴重性,滿臉擔憂,“要不,卑職去一趟刑部,讓他們通融一二?”
姬鞒毫不猶豫地拒絕:“不可!”
雖說不少人都知道吳啟振是他的人,但此時若為其求情,無異于將自己與吳啟振牢牢捆綁在一起!
“吳啟振這罪名可大可小,若貿然插手,定會惹父皇不悅。此事說到底是他自作主張,與旁人無關,也牽扯不到別人頭上。他自己犯下的錯,理應由他自己承擔,我們只需靜觀其變。”
中年男子一愣,殿下這意思是要舍棄吳啟振了?
姬鞒來回踱步,又問道:“最近丞相府那邊可有動靜?”
中年男子回過神,搖了搖頭:“那位自回京后便一直在養傷,好似對什么都不上心。聽聞過幾日,還要前往蒼梧山避暑。”
姬鞒挑眉:“蒼梧山?”
第二日清晨,晨曦微露,蘇歡牽著蘇芙芙站在城門口。
薄霧彌漫,空氣中透著絲絲涼意。
裴承衍正準備騎馬出城,遠遠望見那道熟悉的婀娜身影,不自覺地放慢了速度。
走近后,他滿臉驚訝:“蘇二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