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轍挑眉輕問:"你認得我?"
蘇歡嘴角揚起淺笑:"騎射大會上,曾遠遠見過大人一面。"
那時許轍奉詔徹查圍獵苑的意外,蘇歡對他處置突發(fā)狀況的果決印象頗深。
"原來如此。"許轍恍然,眼底浮起幾分贊賞,"早聞蘇二小姐智計出眾,果然名不虛傳。"
蘇歡心中微動。
傳聞里,許轍行事端方古板,素日少言寡語,便是麾下屬吏也對他敬畏三分,從不敢在他面前造次。
今日相見,他的態(tài)度卻透著異乎尋常的和煦。
蘇歡斂衽行禮:"許大人過譽了。"
許轍負手而立,道:"這并非過譽。你與令尊一般,記性甚好。"
她父親?
蘇歡怔了怔。
蘇崇漓生前的故交,她多少有些印象,唯獨這許轍二人似無往來。
他為何突然提及?
"不過,你這心思比令尊更靈活些。"許轍指尖朝她點了點,"不錯。"
竟是實打?qū)嵉目滟潯?/p>
蘇歡腦中念頭飛轉(zhuǎn),忽地明白蘇崇岳為何在刑部處處受制,混得那般困頓了。
許轍提起她父親時,神色肅然,言辭恭謹(jǐn)。
即便二人并非深交,許轍這態(tài)度也足以說明緣由。
"對了,聽聞你為救魏世子,替他擋了傷,還從山坡滾落?"許轍上下打量蘇歡,"怎的這么快就出門了?身子可大好了?"
蘇歡:""
她更正道:"其實并非暗器所傷有勞許大人掛懷,我已無大礙。"
連許轍都有所耳聞,可想而知,如今這消息怕早已傳遍京城。
以訛傳訛之下,不知會變成何種模樣。
蘇歡略感頭疼,索性不再糾結(jié)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