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歡:“”
她彎起嘴角,笑意周到卻疏離:“您今日救了我的性命,自然該掛心些。何況吳府翻出的那些證物,怕是與我爹娘兄長當年遇刺的舊事脫不了干系。”話語滴水不漏,禮數周全,卻像隔著層無形的紗障。
魏刈頓了頓:“放心,昨夜已稟過陛下。”
果然是上面的意思。
蘇歡暗暗頷首,這原在她意料之中,只是親耳聽他確認,還是松了口氣:“如此便好。”
要徹查當年的案子,單憑她與顧赫,不知要耗多少心血。
但若宮里動了心思,哪怕只是為著皇家顏面,也定會查個水落石出。
借勢而為,總好過獨自在迷障里摸黑。
她要做的,不過是投下一顆石子,待漣漪蕩開,自有人順藤摸瓜。
她掀起馬車簾櫳朝外望去,日頭正盛,金光潑灑在她臉上,襯得肌膚如暖玉溫潤,卻也讓纖細頸間的血痕愈發刺眼。
這動作牽扯了傷口,蘇歡不由得蹙了蹙眉。
“嘶”
魏刈心頭微動,下意識身子前傾:“可是傷口又疼了?”
蘇歡回頭,眸中閃過絲訝異。
旁人看不透也就罷了,以魏刈的眼力,不該瞧不出她方才是做戲———他可是少數見過她動手的人。
再說他久在漠北,見過多少刀光劍影,怎會看不出那不過是道淺淡的皮肉傷。
可此刻瞧他眉宇間,竟透著不加掩飾的焦灼。
蘇歡直言道:“倒也不是。只是回去遲了些,不知芙芙午飯可合胃口,這時辰該入榻安睡了。”
魏刈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