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刈本欲應下前半句,可這后半句卻叫他如鯁在喉,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一個“是”字。
唉,別說送酒了,連酒肆開張這事兒都沒提前知會他一聲。
燕嶺見他不語,不由一怔。
“…沒送?”
短短兩字,那匪夷所思中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,已然道盡千言萬語。
燕嶺猶豫片刻,放低要求:“沒有‘冰焰釀,那…瓊華醉總得有吧?這酒也不錯!”
魏刈依舊沉默。
燕嶺有些著急:“那、那實在不成,東籬醉也行啊!”
魏刈靜了靜,幽幽開口:“看來這流霞酒肆的品類倒是不少。”
燕嶺也沒了話。
他一臉復雜地瞅著魏刈,滿是失望:“虧得你先前還特意請我去,合著你自己壓根沒去?”
不等魏刈搭話,他便揮揮手:“算了算了,你不去正好,如今去的人擠破頭,訂都訂不上,少一個是一個!”
魏刈:“”
燕嶺捻了捻胡須,斜睨他一眼,悄悄把那幅畫往自己這邊拽了拽。
魏刈語氣涼涼:“您這幅畫,不是打算送我的?”
“哎呀!我仔細瞧瞧,你現在掛的那幅就挺好,不用換!”燕嶺暗自懊悔,真該先問清楚!
眼下這不白費功夫嗎?
也怪魏刈,誰能料到這人來人往的,他竟沒在蘇二姑娘跟前混個臉熟!
但凡人家對他上點心,能連壺好酒都不送?
燕嶺一邊收畫,一邊打算走人。
早知道這樣,他該直接送去蘇府的!
魏刈少有為這般嫌棄,一時哭笑不得。
眼看燕嶺就要卷畫離開,他才開口:“您現在去,怕是趕不上了。”
燕嶺停下腳步回頭:“此話怎講?”
魏刈道:“明日便是重九節。”
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