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陛下眼中,這兒子不過是一時糊涂行差踏錯,縱然動怒,也遠未到要處置的地步,稍作懲戒、堵住悠悠眾口才是本意。
難怪那人有恃無恐,僅憑這些,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。
魏刈凝視著她,深知這結果非她所愿。靜了靜,道:“總之十日之后,自會有人擔下這一切。”
蘇歡放下車簾,側首望他,唇角漾起淺淡笑意,眼底卻透著清冽:“我知曉。”
她彎了彎眼,似含著笑,“不過,我已挑中最適配的那個。若與他們心思相悖,倒要看看,這‘驚喜’他們可消受得起。”
往日里穩得像貼地滑行的馬車,此刻碾過塊硬石,猛地一顛。
蘇歡本能去抓車壁,手腕已被他攥住。
掌心溫熱干燥,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,將她按在他腿上。
“坐好。”
腿上的燙意讓她發慌,那點若有似無的硬物頂得她渾身繃緊,慌著要掙開。
偏她越掙,身子在他腿上蹭得越厲害,那大硬物輪廓愈發分明,硬邦邦硌著,再藏不住了。
魏刈受不住這磨蹭,松了手。
再這么磨下去,怕真要忍不住把她辦了。
蘇歡忙不迭退回去,在自己座位上坐得筆直。
魏刈盯著她泛紅的耳垂,忽然覺得這顛簸路,竟也不壞。
至少能看見她這副模樣———鮮活帶勁,沾著煙火氣,比平日那副沉靜無波的樣子,勾人多了。
礦洞那夜的影子在空氣里晃。
她知道他記起來了。
他也知道她沒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