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已家破人亡,何苦編謊作偽?方才所言,句句屬實!”
“若不是琪王以權色利誘,臣豈會對親兄長下狠手!”
舊事雖過了數年,如今重提,卻仍如刀割心肺。
“當年他許臣,只要大哥在離京途中暴斃,臣便能登臨比大哥更高的位子!臣、臣一時鬼迷心竅,竟應了他,將大哥行蹤透漏,引他派來的殺手圍堵,終、終———”
蘇崇岳咬碎銀牙,時至今日,說毫無悔意,騙鬼都不信。
長兄如父啊
若當初沒做那糊涂事,何至于落得今日下場?
可世間從無回頭路。
顧赫冷眼旁觀,只覺荒謬可笑:“為了你所謂的前程,竟能背叛至親?!”
蘇崇岳閉了眼,面上滿是痛苦。
許轍冷哼:“更高的權位?照此說來,刑部郎中之職,反倒委屈你了?”
這三年,蘇崇岳的確平步青云。
若不是后來蘇歡帶弟妹歸帝京,攪亂他們全盤謀劃,他本可順風順水地爬得更高。
“蘇崇漓有你這等兄弟,當真倒了八輩子血霉!幸得上天有眼,叫他血脈逃過死劫,雖歷經波折,總算平安歸京。”
許轍撫著胡須,長嘆一聲。
“今日,總算能給他們姐弟一個堂堂正正的交代了!”
眾人想起那位清麗出塵、慣帶溫潤笑意的少女,一時盡皆默然。
忽有一道質問打破死寂:“你所言種種,可有半分實證?”
楚昊眉頭微蹙,“蘇崇漓亡故已逾三載,具體情由難以稽考,你自然能信口雌黃。若你所言非虛,本王倒要問———琪王為何非要殺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