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修在獵場遇刺的消息,帝京早已傳得沸沸揚揚。
他稱病閉門多日,養傷期間倒也躲開了姬鞒那堆腌臢事。
如今總算盼得人歸,只是解藥可曾尋到?
“若真帶回解藥,倒還罷了;萬一落空”蘇景逸話音戛然而止,眉峰微蹙,顯然暗忖諸多關節。
此時局勢如履薄冰,濯王府被明槍暗箭盯著。
琪王已廢,只要濯王傷愈,儲位之爭怕要塵埃落定。
蘇歡淡聲道:“誰能料得準。”
蘇景熙冷哼:“濯王遇刺這樁事,至今沒個水落石出。若真是琪王所為,正好教他罪加一等!”
蘇景逸搖頭:“可惜,不是他。”
蘇景熙挑眉:“三哥怎這般篤定?”
蘇景逸道:“此事對他百害無利,他沒理由自投羅網。就算真做了,也未必能將他徹底扳倒。”
話雖如此,蘇景熙胸口那股郁氣仍散不去,煩躁地揉了把臉:“帝京這潭水,當真渾得很!”
蘇歡沒摻和兄弟倆的議論,抬眸瞥向車外:“到了。”
顧赫早在前廳候著,聽下人通傳,親自迎了出來。
“歡兒!”
瞧見那張清婉面龐,顧赫心緒翻涌。
不過月余未見,竟發生這許多變故。
蘇歡牽著蘇芙芙,款步上前施了一禮:“顧叔叔此番周全之恩,歡兒沒齒難忘。”
蘇景逸、蘇景熙緊隨其后行禮,連蘇芙芙也乖乖彎腰,粉白繡海棠的棉襖將她襯得像團雪團子,嬌憨可愛。
顧赫忙虛扶:“歡兒何須多禮!這原是我該做的。”
他壓下感慨,問:“昨兒朝會的事,你們都聽說了?”
蘇歡輕輕點頭。
琪王府被抄的動靜,早傳遍帝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