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歡坦然點頭:“滕州比不上夔州,世子去了,不光得辛苦奔波,才能怕是也沒法好好施展”
“不不!半點不委屈!”
大長公主笑著打斷她:“滕州是你爹的老家,你又差點在那遇刺,不能不當回事。”
蘇歡聽著這話有點怪,沒來得及細琢磨,就聽大長公主又說:“而且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,滕州知縣是孟秉元的門生。雖官職不高,這些年仗著這層關系,在外招搖得很。”
外人哪曉得他與孟家究竟情分如何?可謹慎些的,多少會給幾分顏面。
若換個沒身份背景的去查,肯定會被處處攔著。
所以,魏刈是最合適的人選。
蘇歡自然懂其中關竅,便不再問。
豈料大長公主不肯罷休,輕咳一聲:“你可愿同往滕州?”
蘇歡罕有地錯愕,抬手指著自己:“臣女?”
“正是!”
大長公主眼含期許,“你對滕州最熟,同他一道,如虎添翼!查案還不是手到擒來?”
蘇歡:“”
蘇芙芙聽得這話,終于放下筷子,抬眸望向自家姐姐。
大長公主瞧蘇歡似有猶豫,又補道:“本宮也只是提議,畢竟此去,少不得折騰些時日。”
蘇歡頷首:“臣女倒無妨,可陛下病著,怕離不得人”
大長公主一拍手,恍若夢醒:“哎喲!瞧本宮,竟把這茬忘了!”
蘇歡:“”
合著您有了外孫,就把親弟弟拋到九霄云外了?
大長公主也覺尷尬。
她那點小心思,本是想給外孫創造些相處機會,助力一二,誰知竟把弟弟拋諸腦后。
先前她也沒料到,歡丫頭只診脈一回就看出弟弟有心病,還稱有法子調養。
這樣一來,歡丫頭肯定得留在帝京了。
“那哎,暫且作罷吧!”大長公主暗嘆口氣,滿是可惜。
蘇歡勸道:“您放寬心,世子聰明絕頂,就算沒人幫襯,也能把事情辦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