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承衍嗤笑一聲:“何止不太平!簡直亂成一團糟!上次的安州鹽場貪腐案牽扯出一大串人,不少官位空了出來,尤其是戶部右侍郎的位置,各方勢力爭得不可開交!”
要不是想躲開這是非之地,他也不會這么急著跑到清河鎮(zhèn)來。
“這事還沒個準數(shù),不過顧赫立功要升遷,這可是板上釘釘了。”
裴承衍感嘆道。
魏刈神色依舊淡漠,只輕抬了下眼皮,語氣寡淡:“哦?他倒是有本事。”
“再升就是一品左都御史了。這么年輕就爬到這個位置,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”
魏刈拿起一枚棋子,盯著棋盤許久,才緩緩落下。
這在他的意料之中,并未覺得意外。
“確實。”
他微微頷首,“沒有家族背景,全憑自己打拼,能得到這個位置,著實不易。”
裴承衍驚訝地看了他一眼:“稀奇啊,你居然會主動夸人?我記得你和這位顧大人不熟吧,怎么突然關(guān)心起這些事了?”
魏刈薄唇輕揚,浮現(xiàn)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“既然決定回帝京,自然要多了解些情況,早做準備。”
梁家父子的案子很快宣判,皆判了斬立決。
此外,梁枝枝這些年借著縣太爺?shù)臋?quán)勢,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,被削去戶籍,發(fā)配蠻荒之地。
誰都清楚,對一個略有姿色的女子來說,這幾乎等同于死路一條。
許然也受到牽連,被革職查辦,關(guān)進了大牢。
一夜之間,曾經(jīng)的權(quán)勢和富貴化為泡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