琪王府內。
姬鞒指尖揉著發脹的太陽穴,聲線帶著宿醉未消的沙啞:“蘇府那邊情形怎樣?”
昨夜月夕宮宴散得遲,他本想往吳府探看,卻聽聞魏刈竟又帶了人去蘇府,心頭那點不安霎時翻涌,便徑直回了府。
此刻額角突突地跳,連帶著語氣也沉了幾分。
侍衛垂首跪在青磚上:“回殿下,蘇府與吳府一般,已被封了府門,外頭圍了禁軍,水泄不通。”
姬鞒捻茶盞的動作一頓,眉峰驟然蹙起。
這般大動干戈,只消一個由頭———魏刈必是拿住了實據!
“聽說他昨夜連夜入宮,許久才出來?”
“正是。”
他眼底的寒意更甚,指節叩在桌沿上,發出清淺的聲響。
也不知魏刈在御前說了些什么。
“蘇崇岳如何了?”
“殿下放心,他雖被看管起來,卻始終沒松口。今早許大人去審過,仍是一無所獲。”
姬鞒緊繃的下頜線松了松,唇角勾起抹冷峭的笑:“倒是條硬漢子。”
到底是有家小在外頭的人,輕重利弊拎得清。
他眸光微閃,昨夜那樁事鬧得太大,如今蘇府被封,怕是人人都疑心蘇崇岳與當年蘇崇漓的案子有關聯。
若再往下查這蘇崇岳,留不得了。
“派人盯著些,”他頓了頓,聲音淡下去,“他若沒了,蘇府那一大家子,往后生計總要顧著。”
侍衛心領神會:“殿下仁厚。”
姬鞒忽又想起什么,指尖敲了敲案幾:“那個蘇歡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