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浩正百無聊賴地逗弄著籠中金絲雀,忽聽院外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。
他猛地起身,金絲雀受驚撲棱亂飛:“何人如此大膽!敢在吳府撒野?”
奴仆們聞聲蜂擁而至,抄起棍棒就要驅趕,卻在看清來者面容的瞬間僵在原地。
只見數十人身著玄色官袍,腰間懸著鎏金腰牌——赫然是廷尉寺的人!
吳啟振聽到動靜疾步而出,望見將府門圍得水泄不通的人馬,瞳孔驟然收縮。
“許大人?”
吳浩回頭看向父親,滿臉困惑:"爹,他們這"話未說完,便被吳啟振一個嚴厲的眼神截斷。
吳啟振壓下心頭不安,堆起笑臉迎上前去,恭敬行禮:"許大人這是唱的哪出?若有要事相商,遣人傳喚便是,何必興師動眾?"
許轍神色冷若冰霜,右手凌空一揮,身后衙役如雁陣般散開,將庭院圍得密不透風。
吳啟振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,他雖官職不及許轍,但一個掌刑獄,一個管膳食,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,許轍這般大動干戈,著實透著蹊蹺。
“許大人,吳某自問行得端坐得正,不知犯了何罪,竟勞動您親自登門?”
吳啟振語氣漸冷,袖中雙手攥得發白。
許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,眼底滿是嘲諷:“你做的那些腌臜事,心里沒點數?”
“還望蘇大人明示!”吳啟振強作鎮定,“吳某雖官職低微,但也是朝廷命官,大人如此私闖府邸,怕是不合規矩吧?”
“廷尉寺主簿周遠狀告你暗中指使他在騎射大會中投毒,還妄圖栽贓給牧大人!吳啟振,你認是不認?”
這話如驚雷般在吳啟振耳畔炸響,他只覺眼前一陣發黑,雙腿幾乎站立不穩
與此同時,繡房內。
許嬌嬌正專注地繡著鴛鴦戲水圖,忽聽小丫鬟氣喘吁吁地撞開門扉。
“姑娘!不好了!”
“何事如此慌張?”蘇婉抬眸問道,銀針在燭火下泛著冷光。
小丫鬟扶著門框直喘氣:“吳、吳大人被廷尉寺的人帶走了!”
話音未落,許嬌嬌指尖猛地一痛,鮮血頓時染紅了繡帕。她霍然起身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"奴婢只聽說好像是和騎射大會有關還說吳大人讓人下了毒!"
許嬌嬌在房內來回踱步,咬著下唇神色凝重:"廷尉寺插手這次怕是兇多吉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