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殿下放心,已查過他生前并無任何身體異狀。"暗衛垂眸應道。
人死如燈滅,眼下最緊要的是撇清關系。
"還有那個吳浩———"
"自打關押后,吳浩再未吐露半句,想來當日在吳府發瘋所言,已是他知曉的全部了。"
聽聞此言,姬鞒才算稍稍寬心,揮了揮手:"退下吧,沒有本王命令,不得輕舉妄動。"如今這局勢,還是收斂鋒芒為好。
暗衛退下后,姬鞒獨自坐在空蕩的屋內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。
若秦禹的舊案真被翻出,首當其沖的便是當年主審此案的自己!
無論如何,秦禹的罪名必須釘死,永世不得翻身!
許嬌嬌飲盡碗中苦澀的湯藥,溫熱的暖意順著喉管蔓延開,連指尖的冰涼似乎都驅散了幾分。
身旁的秋香眼疾手快,立刻捧來一小碟桂花軟糖。
"多虧了蘇大夫,姑娘的氣色瞧著好多了。"
許嬌嬌含住軟糖,舌尖泛起一絲甜意,心中卻泛起一陣恍惚。
這段時日經歷的種種,早已讓她嘗盡苦楚,如今再喝這湯藥,倒也不覺得如何苦澀了。
她珍惜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暖意,輕聲道:"香兒,跟著我倒是讓你受委屈了。"
秋香眼眶一紅,連忙搖頭:"姑娘說的哪里話!若不是您當年從牙儈子手里救下我,怕是早就凍死在街頭了,哪里還有今日?"
許嬌嬌正想說些什么,忽聽得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她下意識望向門口,只見房門被推開,一個官差模樣的人拱手道:"許姑娘,吳啟振父子的案子已然了結,與姑娘無關了。從今日起,姑娘可自行離去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