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姬溱溱給孟貴妃和姬鞒斟了熱茶,猶豫著開口:“聽說她兩個弟弟還沒回來?父皇只令尋二皇子與世子,沒提其他人。”
身份擺在那兒,那些人自然會拼盡全力,可其他人誰會在意他們的死活?
沒家世沒根基,就算能進獵苑,也和旁人不同。
———真出了事,根本沒人會管他們的死活,除了自家人。
姬鞒聽得煩躁:“大長公主也太縱著她了,還專門派侍衛跟著?”
姬溱溱道:“她救過大長公主的命,大長公主厚待她,也屬正常。”
“誰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哄得大長公主歡心。”孟貴妃滿臉不屑。
大長公主何等身份,愿為她死的人數不勝數,若說瞧個病就算救命,這些年太醫院的人都成她恩人了!
可大長公主何曾對誰另眼相看?
偏獨獨對蘇歡———
“聽說她隔些時日便去尚儀府,給大長公主調理身子。大長公主膝下無子,除了魏刈,也就她的貼身丫鬟常去,難免寂寞。”
孟貴妃嗤笑:“要說這蘇歡也夠精明,借著診病的由頭,勤往尚儀府湊,自然討大長公主歡心。”
姬溱溱垂眸望著茶杯,心思和孟貴妃不同。
她今日在營帳瞧見大長公主和蘇歡相處,親昵得很。
大長公主的歡喜寵溺都快溢出來了,絕不是裝的———以大長公主的地位,犯不著在這種事上作假。
尤其大長公主還特意在陛下面前提起,讓蘇歡來診病。
她都回京了,什么時候瞧病不行?偏選今日。
表面是為了身子,實則是想讓蘇歡在陛下面前露臉吧?
父兄皆亡,毫無根基,蘇歡姐弟幾個在帝京本應舉步維艱。
可事實并非如此。
所有人,包括陛下,都曉得她醫術超絕,對她高看一眼。
大長公主究竟為何對一個外人這般用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