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刈似是好奇,輕聲反問:“琪王殿下如此篤定,兩次箭矢不一樣?”
這聲輕問,如驚雷炸響在眾人耳畔!
偌大的宮殿里,無人敢出聲,靜得連針落都能聽見。
一場無形的驚濤駭浪,已然洶涌襲來!
事到如今,還有何可辯?
姬鞒能這般肯定,足以說明一切———若與他無關(guān),他怎會知曉箭矢細(xì)節(jié)?
魏刈笑了笑:“不過殿下所言不錯,兩次箭矢的確不同。”
姬鞒臉上最后一絲血色褪去,只剩慘然的蒼白。
這一刻,他終于明白———魏刈在詐他!
方才種種,都是魏刈刻意設(shè)的局,偏他情急之下著了道!
“我、我沒我沒有!”
姬鞒倉皇看向姬帝,“父皇!兒臣冤枉!那些事真與兒臣無關(guān)啊!”
可此時求情辯解,又有何用?
姬帝高坐御座,面無波瀾,唯有那雙蒼老的眼,透著刺骨冷厲。冰冷之下,是滔天怒火:“好!好!真真是朕的好兒子!朕竟不知你有這等手段!”
姬帝胸膛劇烈起伏,聲色俱厲:“朕真是瞎了眼,被你蒙騙這么多年!”
百官齊齊跪下:“陛下息怒!”
可這事哪是一句“息怒”能了的?
鬧到這步,實(shí)在難堪!
姬鞒明白自己完了,卻如何甘心?多年籌謀,難道就這般付諸東流?
不!
姬鞒急切地四下張望,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斜前方的身影。
如今能救他的,唯有外祖父孟秉元!
孟秉元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外孫墜入深淵,上前一步,沉聲道:“陛下,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若真為琪王所為,自當(dāng)秉公處置,微臣絕不偏袒。但微臣有一事,想向世子求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