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滿朝都急著和姬鞒劃清界限,裴傅哪會例外?
可府里供著這么尊金佛,想甩都甩不脫
裴傅心里早有計較,可當著下人的面,也不好做得太絕,深吸口氣緩了聲調:“你也別慌,我再想法子?!?/p>
姬姌得了這句話,雖知希望渺茫,仍忍不住歡喜:“謝父親!”
裴傅擺擺手:“行了,你先回吧,這些日子就在府里歇著,多陪陪軒兒?!?/p>
到底是婦道人家,只要沒摻和姬鞒的事,還有轉圜余地。
姬姌總算紅著眼眶離去。
裴傅扭頭皺眉:“大少爺呢?”
丫鬟戰戰兢兢回:“自、自從您前日斥了他,便閉門反省,再沒出過院子?!?/p>
裴傅心頭火更旺了。
什么反省!分明是怕再挨罵,縮起來當鵪鶉!
竟讓自己媳婦出面來求,真是出息!這般窩囊,實在叫人失望!
裴傅越想越氣,走出兩步忽又頓住:“二少爺呢?又跑哪去了!?”
“阿嚏———!”
裴承衍猛地打了個噴嚏,怨念叢生:“倒是許久沒去綺夢閣了,姑娘們獨守空閨,小爺這罪過怕是早把我忘了!”
魏刈頭也沒抬:“往好處想,許是勇毅侯在找你?!?/p>
裴承衍:“”
他神情復雜睨向魏刈:“我腦子得進多少水,才會和你做朋友?”
魏刈終于擱了筆,抬眼:“你要現在斷交,我成全你。”
裴承衍:“”
人總得學會認命,不然容易鉆牛角尖。
他斜倚椅背,蹺起二郎腿,嗤了一聲:“你想怎樣便怎樣?小爺不要面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