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蘇景逸與蘇景熙一道返回太學。
只是這一回,二人所求不同。
蘇景熙親往拜見李鶴軒,告假辭行。
李鶴軒聽完,面上毫無驚詫之色,緩聲道:“此事毛宗昨日已向老夫提及。你今日前來,想來是你姐姐應下了?”
蘇景熙頷首:“是。”
李鶴軒捻了捻胡須,輕嘆一聲。
“罷了!既她都允了,老夫便沒了阻攔的由頭!”
他教過的學生數不勝數,合不合適讀書,一眼便知。
蘇景熙的確不是塊讀書的料。
可即便如此,他也沒料到蘇歡竟真放心讓蘇景熙跟著毛宗去守關從軍。
好在蘇歡與毛宗皆是極有主意的,他們覺著妥當,他自然不會多管。
“既如此,便去罷。”
李鶴軒推過一張信封,神色難得和藹,“你既心意已決,只管去便是。若有悔意,隨時可回。”
蘇景熙神色錯愕。
“山長,您這是”
“太學的學生,讀書入仕的有,習武從戎的也有,可這般年紀便去漠北守關的,你是頭一個。”
李鶴軒素有愛才之心。
蘇景熙這份膽氣委實難得,將來必能有番作為。
他拍了拍蘇景熙的肩。
雖未言語,蘇景熙卻覺心頭一暖。
他接過信封,深深鞠躬。
“學生謝過山長!”
流霞酒肆。
今日依舊賓客盈門。
蘇歡牽著蘇芙芙,踏入最里間的包廂。
掌柜的捧上早已備妥的賬本。
“二小姐,請過目。”
蘇歡不常來,卻對這里的進項與流水了如指掌,每隔些時日便會查驗。
她接過賬本,草草翻了一遍,便遞與身旁的蘇芙芙。
“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