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頓:“確與姐姐、還有濯王殿下有關。”
蘇歡頷首,示意他說下去。
蘇景逸抿了抿唇:“姐姐今日去濯王府,可是因二皇子突發惡疾?”
蘇歡擺了擺手:“惡疾倒稱不上,不過吐血昏迷罷了。孫御醫今日也去瞧過,此刻還在濯王府呢。”
蘇景逸默然。
忽覺事情似沒他想的那般嚴重
蘇歡反問:“這消息竟傳到太學了?”
“嗯?”蘇景逸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“二皇子的事。”蘇歡道,“我今早在宮中聽聞,便直接去了濯王府。按理知曉的人不多,怎連你也聽聞了?”
蘇景逸輕嘆: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,何況是太學。那里頭盡是權貴子弟,人脈盤根錯節。即便刻意封鎖消息,濯王府派人進宮,又如何瞞得過他們?”
何況離陀與蘇歡進府時正大光明,稍作揣度,便知濯王必是出事了。
蘇歡倒也不意外:“大體如此。接下來一段時日,我怕是還得常往濯王府跑。”
蘇景逸俊眉微擰。
蘇歡端茶的手一頓:“怎么了?”
蘇景逸沉默片刻,終于和盤托出:“姐姐,我今日回來,最憂心的不是這個。如今有流言,說二皇子此番突發重病,皆因姐姐你。”
蘇歡挑眉:“哦?”
蘇景逸點頭:“傳言說,禁衛軍從嵐迦關帶回的解藥根本無用,是姐姐誤導,才教二皇子用錯藥,遲遲未愈,以致今日吐血昏迷的地步。”
初聞這些話時,他又怒又憂,深知與那些人爭辯無用,便速速回府。
“分明與姐姐無關,他們卻要將罪責推到姐姐頭上,其心可誅!”
蘇歡靜靜聽著,忽爾輕笑。
蘇景逸不解:“姐姐笑什么?可知那些流言”
“我笑你看得通透,反倒憂心起來。”
蘇景逸一怔,望著她淺笑的面容,忽有所悟:“姐姐早料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