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刈頜首:“此人極擅計較,和談時斷不會輕易讓利。”
韃靼雖主動求和,野心卻不小,定想借此時機大撈一筆。
斡勒更是貪得無厭。
屆時怕是難有順境。
李鶴軒卻不甚在意:“即便他來,既入了帝京,還能翻了天去?”
姬帝點頭:“就由你主理交涉,務必挫其鋒芒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姬帝又瞥向魏刈:“算來,韃靼使團約半月后抵京。距此時尚有閑暇,你可愿往滕州走一遭?”
話音方落,太極殿東閣內頓時陷入詭異沉默。
滕州?
陛下遣他前去,必是為查三皇子派人暗殺蘇歡之事。
此前諸事紛雜,此事已被擱置,眾人皆以為陛下無意深究,便默契地避而不談。
如今是要動真格了?
魏刈沒有立刻應下,靜了片刻才道:“臣想遲些再去,懇請陛下恩準。”
姬帝微露異色:“為何?”
魏刈稍作停頓:“臣留帝京,尚有一事未了。”
“何事?”
何等事,竟令他如此掛懷?竟連帝王旨意都敢婉拒?
魏刈鄭重點頭:“正是。至關緊要。”
燕嶺偷瞥他一眼,若不是殿中臣工環立,早便開口相詢。
他看著魏刈長大,從未見他這般模樣。
究竟是何事?
姬帝并未追問,只淡淡頷首:“既如此,便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