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借口,倒也巧妙。
魏刈笑了笑,道:“原來如此。那倒也好,只是可惜蘇大夫醫(yī)術高超,日后若想再相見,怕是難了。”
蘇歡似笑非笑:“我是大夫,總相見可不是好事,只愿魏公子今后身體無恙,我們最好再無往來。”
說罷起身福了福,不看魏刈反應,轉(zhuǎn)身便走。
冷翼飛快瞥了眼主子,又趕緊低下頭,心里暗贊蘇歡。
這趕人趕得,直白得近乎轟人了!
自家主子恍若神降,骨相雋美至極,風姿超逸,恰似謫仙臨塵。哪個懷春女子見了,不是心魂俱醉,雙頰緋紅,情難自禁?
偏蘇歡是例外,見了他,非但無半分羞澀,反倒避如蛇蝎。
這般態(tài)度,敏銳的主子豈能不覺?便是他這粗通世故的,也看得明明白白。
說起來,這還是自家主子頭一回被女子如此冷落吧?
“冷翼。”
清冷的聲音響起,冷翼猛地打了個寒顫:“屬下在!”
魏刈瞥了他一眼:“沒聽見蘇大夫的話?去收拾東西,別耽擱了人家。”
語氣平平,冷翼卻莫名覺得后背發(fā)涼,忙應道:“是!”
轉(zhuǎn)身要走,卻撞上進門的裴承衍。
“喲,急急忙忙的,去哪?”裴承衍好奇問。
冷翼忙行禮:“裴公子,屬下去備車。”
裴承衍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,轉(zhuǎn)頭看向魏刈:“你要走?”
魏刈沒回應,只是盯著面前的畫,不知在思索什么。
裴承衍大步上前:“哎,怎么這樣突然?你和蘇姑娘的事還沒個眉目,這就走了?那啥時候能追到手啊!”
魏刈只覺今日的裴承衍格外聒噪。他頭也不抬:“你爹寫信問我,你如今人在何處。”
裴承衍剛坐下又立馬站起來:“你沒告訴他吧?咱可是兄弟,可別出賣我!”
魏刈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