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刈轉過頭,目光落在孫安身上,語調平平地說:“孫御醫,一同進去瞧瞧。”
大長公主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,眼神有些渙散,躺在床上微微動彈。
欽敏郡主眼眶驀地紅了,聲音帶了哭腔:“祖母!您可算醒了!”
大長公主眼珠微微轉動,費力地扭動脖子,試圖抬手拍拍欽敏郡主,可右臂剛抬起些許,便沒了力氣,緩緩垂下。
魏刈快步上前,輕輕握住大長公主的手,低聲道:“祖母,孫兒在。”
大長公主嘴唇輕顫,從喉間含糊地吐出幾個音節:“好刈兒、刈兒”
欽敏郡主趕忙側過頭,深吸一口氣,拼命忍住奪眶的淚水。
大長公主祖母往昔的颯爽英姿她早已看慣,可眼前這般虛弱的模樣,令她心中酸澀不已。
魏刈卻鎮定得多,眼中還閃過一絲慶幸。
畢竟祖母中風后這么快就蘇醒,還能言語并做些簡單動作,著實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大長公主盡管行動不便,意識卻尚算清晰,很快回憶起暈倒前的情形。
她余光掃到孫安,艱難地伸出食指輕點,吃力地說道:“孫、孫救”
欽敏郡主趕忙打斷:“祖母,救您的不是孫御醫,是蘇大夫呀!”
這等大功,絕不能弄錯了人。
大長公主一愣,目光越過魏刈,看向屏風旁的蘇歡。
魏刈垂下眼簾,語氣不自覺柔和:“祖母,是蘇二小姐救了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