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,也是顧如意的手筆?就為了毀她名譽,遭萬眾唾棄?
顧如意都走上臺階了,見賓客陸續離開,好端端的訂婚儀式被破壞,頓時委屈至極,僵在那兒眼淚都在眶里打著轉兒。
梁景容見小女兒強忍淚意,又連忙轉身上前安撫:“如意,別哭……這訂婚宴,我們以后可以再補的,補一個更隆重更盛大的。”
顧如意抹了抹眼淚,一副虛弱傷心的樣子靠在陳云墨懷里,頗為識大體地道:“沒關系……姐姐回來才是最重要的事,今天也算是雙喜臨門了,我這點委屈不算什么……”
“好孩子,你真是懂事。”梁景容聽著小女兒這番話,回頭看向大女兒,親疏遠近更為明顯。
她忍不住遷怒:“傾城,你回來前為什么不說一聲?”
顧傾城神色一驚,覺得這話問得真可笑!
她想起警察的話,低聲道:“警察同志說,給你們打過幾次電話,你們說是詐騙,掛了。”
梁景容:“……”
見場面尷尬,摟著顧如意的陳云墨開口圓場:“如意說得對,傾城回來總歸是好事,訂婚可以改期。梁姨,我們不怪傾城,您也別責備了。”
“是啊,姐姐這幾年受了不少苦,夠可憐了。”顧如意又附和道,繼續扮演好妹妹的角色。
然后,她又裝作不經意地轉移話題:“只是……姐姐患病,回來后住哪里卻是個問題,總不能讓我們全家都冒著被感染的風險——”
顧傾城轉眸看向她,直言道:“你說我有病,拿出證據來。”
顧如意眉眼一顫,悄聲嘀咕:“怎么可能沒病,從那種地方回來的,再說我們在警局親眼看……”
“說我有孩子的,也把孩子帶來我看看。”顧傾城沒等她嘀咕完,直接打斷。
這回連顧家大少顧柏川都看不下去,開口道:“傾城,你在外面的遭遇,我們都知道了,我們都很心疼你,也很同情你,但你就不用撒謊騙我們了。”
顧傾城看著兄長,眸光里滿是失望和心痛。
曾經,哥哥對她百依百順,無底線地慣著她,寵著她。
而今,卻也把她當做毒蛇猛獸了。
“我說的都是事實,回來前,警察同志帶我做過體檢,你們不信可以去問,或者重新去醫院體檢。”
顧傾城看向家人,再次力證“清白”。
可顧家幾雙眼睛淡淡地看著她,各個眼底都是懷疑,顯然不信。
忽然,顧如意想起什么,忙抬眸看向陳云墨:“云墨哥哥,小舅不是醫生嗎?他肯定懂艾滋病人有什么特征,讓他給姐姐檢查下。”
“對對!還是你聰明,我都忘了這個。”陳云墨連連點頭,而后轉頭四下找尋,看到了客廳里冷冷端坐在沙發上的長輩。
“小舅!”陳云墨恭敬地喊。
顧傾城皺眉,陳云墨的小舅?他哪來的小舅?
正狐疑間,一道挺拔英武的身影從別墅走出。
那張臉五官周正,冷峻深邃,眸光鋒銳精明,氣場肅然強大,周身帶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淡漠疏離。
顧傾城突然記起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