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,府君擔心本君侯對百姓不好?”
臧霸啞口無言,許澤雖然也攬家資,但他不是壓榨,而是富民之后再取。
很多人都說他是活該掙這么多錢,因為無論征戰舍命、還是不辭勞苦親自內治,許澤都能讓人嘆服,自愧不如。
“如果是君侯親自治理瑯琊,我無異議,若是他人,哼……我只聽司空、鮑公、陛下之令,其余恕難從命。”
臧霸暗暗看了陳登所在,亦是看不上他,兩派人士可謂水火不容、寸步不讓。
可許澤管著廬江、九江,今年回許都匯稟治情之后又要回去,哪里管得了徐州的事。
現在過來無非是幫鮑公說和兩黨而已,最好是能將瑯琊完全讓出掌控起來。
“君侯若執意要幫陳登父子,在下也無力抵擋,但聽命行事則是萬萬不能。”
臧霸直接一番話將局面僵住。
許澤笑道:“我也不拉偏架,若我繼續為元龍說話,對諸位泰山英豪未免有失偏頗,可若是此事作罷,則于戰略不利。”
“交由天定如何?”
許澤咧開嘴面向眾人,在場文武無不是面面相覷,不知許澤要干什么。
臧霸奇怪的道:“如何天定?”
許澤一笑,對典韋使了個眼色,道:“典參軍,請取戟來。”
典韋轉身去了片刻,俄頃提著一把大戟朝著轅門方向走去,這把戟很多人都眼熟,許澤遙遙一指,笑道:“那是呂布的方天畫戟。”
“壽春之戰后,司空將方天戟、赤兔馬賜予了本君侯。”
“取我弓來!”
許澤大喝一聲,太史慈取來一把鹿尾裝飾的大弓,弦筋韌弓架堅,一看便是特制寶弓,工藝非凡。
他手持長弓朝遠處一望,看典韋已將方天戟立在了院門上,許澤問左右道:“此去轅門有多遠?”
“約百五十步?”臧霸猜到了什么,但是覺得不可思議,天底下豈有這種箭術?
百五十步,哪怕是自小習射術的武將,也很難開弓射百五十步。
此非人之事也。
許澤笑道:“我在此開弓,射中方天戟上小枝。若能中,則事可矣、若是不成則就此作罷,我不再追究昌豨之事,如何?”
臧霸思索半晌,露出淡笑,他明白許澤肯定是深諳射術,此箭射出去未必能中,但必定不會相去甚遠。
只是給個臺階下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