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表現真是,威嚴與恩德并重,明明這幾姐妹里曹憲年紀算最小的,氣場卻十分強悍,她們江南來的小女子怎能不崇拜。
曹丞相一生戎馬,出自曹家亦算是將門虎女了,何等的氣魄。
家里還有幫她打理著的內務家業的甘夫人。
有出謀劃策、聰慧過人的蔡夫人。
亦有夫君護佑,這大漢多大的風雨都被他們遮下來了。
當初能嫁到許府,當真是萬幸。
否則還不知在江南何處流離失所。
“我,我方才沒失態吧?”
曹憲眨巴眨眼,長舒了一口氣,肩膀也松了下來。
蔡琰和甘梅一左一右虛扶著,深知禮度的蔡琰點頭評價道:“恩威并施,頗有威嚴,這定是家傳的氣度。”
甘梅俏皮的湊了過來,打趣道:“夫君連這些書信都給妹妹看吶,妾身當初撒嬌打諢,死活都不肯,還被棍棒教訓了一番。”
“你少說這些話!”
曹憲一聽這話就臉紅,什么虎狼之詞。
“啊?”甘梅眨了眨眼,旋即壞笑道:“怎么我們主母也懂這些了!?妾身說的真是竹棍,只是作勢假意教訓而已。”
“我想的也是竹棍。”
“那女君為何臉紅?”
“甘姐姐你!”曹憲一跺腳就要追上去掐腰,幾人在堂內笑得不亦樂乎。
……
下午。
西南不染院住下后,甄氏的幾姐妹亦是坐在一起,二妹甄脫文靜,找來大姐問道:“姐姐,我們真的要留在將軍府嗎?”
“以母親的性子,我們若是硬氣出府,回到客館反而要遭責罰,不如留下來。”
“如今的境況,亦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“各位妹妹,現在我們尚且無名分,只當是求助于此的遠方親戚,或是討人恩情的舊識。”
況且,甄姜有一句話不愿說出口。
現在已是家破之局,還顧什么氣節。
等子泓先生回來,能將歉意奉上,請求他對母親之事冰釋前嫌,也就算是得了心愿了。
現在居住許府,還不是為人奴婢,仍有婢女照顧著,想來曹夫人大氣,亦不會短了吃穿,這已經算是承蒙子泓先生的恩惠了。
“告訴妹妹們,在許府都規矩點,特別是阿宓千萬不能任性,這里不是中山,若是犯了錯,可沒人救得了她。”
“阿宓呢?!”甄姜猛然驚覺,已經很久沒見到小妹了,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