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歆在這道令書里面加了一句話,“為清河各族所不容”,他和許澤明言,他是為了這句話,寫的整封命令。
而且現(xiàn)在寫這句話,剛剛好。
“君侯啊——”
冬日圍爐,許澤吃著烤肉等煮酒,聽華歆懶散的喊著。
“這下真的是如你所愿,全都到手了。”
人心、財(cái)富、規(guī)矩,牢牢凝聚在了手中,清河各族族老在短短三個(gè)月內(nèi),全部成為了舊黨。
這些年輕人仿佛掙脫了水壩的河流,通過許澤奔向了天下各地,真正去往大漢山河,大漢這艘破船,有了新流似乎又能航行得更遠(yuǎn)。
“哼哼,哈哈……”許澤露出了頗為得意的笑,“這些族群,不能死在我的刀下,一定要他們族人自己做。”
“君侯古今罕見之大才。”
華歆由衷贊嘆,在迷迷糊糊的微醺中反思,若是自己來平定這清河宗族之立,肯定會腥風(fēng)血雨。
因?yàn)樗趺炊甲霾坏皆S澤這般,能調(diào)兵遣將、沖鋒陷陣,又可看透世事本質(zhì),行事直指人心。
還深諳工、農(nóng)之事,天人也。
……
鄴城。
病痛折磨中的袁紹自覺已躺得太久,他今日只想起身出行,恰巧探哨送來了清河的消息。
“許澤治清河時(shí),四族皆不應(yīng)附。”
“嗯,”袁紹微微抿嘴,暗暗點(diǎn)頭,吾多年耕耘,其實(shí)許澤小兒能治。
這么多年,這么多錢,加上我袁氏之威名,豈能白費(fèi)。
“哼,豎子小兒,”袁紹終究得意的笑了笑,更有心思出去賞雪了,“那現(xiàn)在如何了?”
“已平定,崔氏開東武城迎許澤進(jìn)駐了。”來人拱手道。
“哼!”
乏了!
再睡會,袁紹翻了個(gè)身,氣呼呼的背對使者,一點(diǎn)賞雪的心思都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