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澤在院子里走著,聞言頓住腳步問道:“是此前資助過丞相起兵的那位周昕嗎?”
“嗯,”賈詡點頭,“周喁、周昕,皆是袁紹的人,不過據報,周喁死于許貢之手、周昕死于孫策之手,都已亡故。”
“這個周,和周瑜可否有關系?”
“想來沒有,”賈詡當初得知時也是第一時間最好奇這個問題,因為若是有關聯的話,那剛好可以趁機毀周瑜聲名,此人軍事才學奇佳,而且風采才情很高,名氣不小。
這種人,賈詡一點都不動容,只想動手趕緊弄死。
“周瑜是廬江舒城,他們家族應該可追溯至周榮,乃是袁氏袁安的門生故吏。”
“而周昕、周喁則是會稽,周昕是師從陳藩。”
賈詡查下來兩家并沒有什么關聯,也許再往上找,能找到脈絡吧,但那已經分得太遠了,很難湊到一族去。
“這個周膺啊,應是有些特權,在江淮一帶時,子廉將軍很照顧,營鹽鐵隨意通行不收關稅,營工筑則全數交托,不予過問,因此讓他賺了不少錢財。”
“依照老朽對丞相的了解,應當是他暗中授意過,畢竟丞相對已故恩人的后嗣,都頗為照拂。”
“對,”這個沒辦法反駁,譬如衛臻、曹真如今就是標桿似的恩人后嗣,從不會虧待半分。
當然,這也取決于這些后嗣安分守己的情況,若真不成器,也絕對會重罰。
許澤聽到這,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,但事情脈絡卻還不夠清晰,因為還有很多事他不知曉。
賈詡問道:“流民雖然短時間內尋不來,可是倉廩之中卻還有記錄,應當可以印證,州牧可否跟老朽一同去查證?”
反正閑著也沒事,權當抽絲剝繭的聽故事了唄。
“那多麻煩,我可以直接栽贓給舒城周氏,等公瑾幫我來查啊,前幾日,我以州牧府下了一道命令去江東,孫伯符當即聽命行事,調遣了數千將士,懾服于本州牧的威嚴。”
“嗯?真的嗎?”
賈詡有點不信,真要如此,那江東豈不是唾手可得?
但是許澤一般這么說話的時候,都不是硬裝,肯定是確有其事。
“怎么做到的呢?”賈詡狐疑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