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這等才干,怪不得能夠攻破雎陽,安定梁國,”劉寵滿意的笑著,將許澤請于身后,帶他看了自己營中的強弓勁弩、精騎戰陣。
以彰顯雄武之姿。
幾人觀營、談長安局勢,一直聊到了晚上吃宴也未停。
許澤都能一一應答。
席間劉寵請三名劍客舞劍,許澤筆直而端坐,面無憂色,劍遞身前亦不改色,仿佛能察細微之處,知曉并無刺殺之意。
但他身后兩名熊羆一般的勇武猛士,卻是持戟怒目,眸光懾人。
在其身旁案幾端坐的年輕人亦是氣度沉穩、英俊溫和。
這些人氣度能到這等穩如泰山的地步,可見其心胸、意志。
也無需再試探,這幾人都可算當世英豪。
宴席散后,劉寵方才請許澤到偏院書房議事。
他已認定可商大事。
“孤居于陳,經營多年不出郡國,自賊亂時以五千張強弩封郡國之境,憑借駱相之策,至今有十萬雄兵,歲藏十余萬斛軍糧。”
并非雄兵。
許澤方才自己觀察,發現有的軍士在演練的時候還顯生澀,有的更是兵甲不合身,行動別扭,這說明……
陳王對外號稱十萬甲士,也是吹牛逼的。
估計就二三萬精兵,其余皆是戰時為兵,閑時為農。
而他的兵馬擅守城,并為之建造了高臺箭樓,以勁弓強弩退敵,所以不能遠征。
許澤靜靜的聽陳王追憶往昔。
等他說到“共同平定豫南匪亂,以立漢室之功績”時,許澤忙道:“其實我主本意并非如此,曹軍進駐潁川、梁國,與陳國同盟共掌豫北。”
“實則是為了和豫南形成抗衡,封鎖袁術往長安的道路。”
“陳王有所不知,太傅馬日磾、太仆趙歧,甚至金尚等向東出使的士大夫,全數被軟禁于壽春,且被奪了天子符節。”
“當真?”
劉寵眼眉一挑,神情愕然。
袁公路竟是這樣的人?好歹曾為大漢后將軍,又得天子詔書拜為左將軍。
怎么明目張膽干起了篡漢的事情,別人都還沒干呢……
許澤看他的表情,就知道這位陳王久居封國,對外應該也沒有派出多少死士暗探打探消息。
他雖然勇猛善戰,但其他方面太過于局限,的確難成大業。
劉寵思考半晌,又狐疑的問道:“待豫州南北對峙之后呢?”
許澤拱手道:“應當向東迎天子東歸,至雒陽安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