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子泓兄長尋在下來何意?”
許澤才想起來說正事,又命典韋等人搬來了幾箱金銀、赤帛,道:“這些是這一年戰(zhàn)事獲利、剿匪、賞賜所得,加上紙坊分與我的收益,差不多值三千金。”
“我聽說,曹氏的有些族親,趁著天子剛定,四處擴建,強行以低價占取私宅私田。”
“兄長何意?”
許澤笑道:“公振也幫我去買一些,威逼也好、利誘也罷,只要能得宅田即可。”
“這……”衛(wèi)臻一下茫然無措了,因為他不信許澤是這種人,忙問道:“兄長這是為何?你的房產已經足夠多了,住都住不完。”
“你依計去辦便是,我這可是在救那些族親吶,此事對大局有利。”
衛(wèi)臻思索良久,雖然疑惑,但卻絲毫不懷疑許澤的計策。
一肚子壞水這個評價,可不止一位先生說過。
衛(wèi)公振派人運了錢財而走,按照許澤的吩咐,用他的名義和那些商賈、寒門強取。
許澤派人護送衛(wèi)臻走后,很快來到了城中郭嘉府邸。
此時已過午夜,巡守的兵士又不敢管許澤,所以他們也沒能保護好奉孝的睡眠。
郭嘉在門口眼神空洞、生無可戀的蹲著。
許澤激動的道:“奉孝,我前幾日忽然靈光一閃,思得一策,你上任校事府府君的第一樁大案,便可從此查起!”
郭嘉驀然抬頭看他:“查誰?”
“查兗州文武入許之后,私買宅邸、販賣田土之事,一定能牽扯到很多宗親!”許澤咧嘴笑道:“這種罪最重便是沒收所得宅邸歸還其民,然后罰錢。”
郭嘉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許澤湊近道:“我也連夜讓公振再去為我低價購買千金宅邸。”
“到時候一并查處。”
“你何必自污呢?”郭嘉一眼看出許澤的意思,即便功勞再多,以你的性情、地位,絕對不會有人攻訐的。
許澤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日后你領了校事府,你為鷹犬、我為巨貪,好兄弟一起沉淪。”
“滾蛋!”
郭嘉白了他一眼:“你才鷹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