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寶和張多當即聚首商議,請了寨中很熟水勢的人來告知實情。
“在兆河上游屯水,此壩建成之后,如不遇大雨,無非是為水寨前漲水而已,反倒能夠讓大船可以浮于水面。”
“巢湖近旬應該都是枯水,囤積之水勢,不能為攻,若要成水勢需數月之功。”
“不知這許子泓想干什么?”
“他會不會,單純只是建堤漲流,想另開水渠來灌溉田土?”
“亦有可能。”
兩人狐疑之下,暗中派遣了幾撥耳目前去查探,見典韋、許褚兩名猛將日夜監工,趕筑水壩,除此之外并無異樣。
于是又向更遠處打探,聽到舒縣、臨湖的渡口有皖水的水賊流寇逃往,言說歸降許澤后,許諾的錢財、糧食并未兌現,他們只能選擇離開。
好在許澤并沒有為難,只強留了周泰、蔣欽等首領,手底下罪孽不重、官司不多的水賊則放其離去。
得到這個消息。
堂內,鄭寶、張多皆著錦袍,鄭寶富態壯碩、張多瘦高精明,面容皆兇惡。
鄭寶反復踱步,道:“看來,他修水壩是為了兆河漲水,方便水道運糧,如今枯水期必須如此,從安風到舒城,沿河運糧效率數倍于旱路。”
“聽說他一到廬江,就開始修建驛亭,修筑道路,也算是好官吏啊。”張多湊到面前,有些不忍的說道。
“鄭兄,難道真的要聽袁術之策,詐降刺殺許澤嗎?”
“沒辦法啊,”鄭寶面容沉重,苦笑道:“我等命脈亦在他手中,而且袁術給得太多了。”
“袁氏名門,麾下聚眾數十萬,通達九江水路才是生財之道。”
張多瘦弱的面容上胡須一抖,暗暗感慨,就怕是取死之道。
這許澤可不好惹啊。
“沒辦法了張兄,我們已劫掠數次要道,逼迫許澤來和談,他既是缺糧,便再劫掠樅陽一次,這條道得狠心走到底啊。”
“畢竟,袁公給得也實在是很多。”
若能得許澤首級獻上,在袁術那里地位直逼橋蕤、張勛、紀靈等將,歸降許澤,無非是編為水軍而已。
自己非英豪,為亂世奸賊,很難得到重用。
而且這些年為了坐穩地位,好勇斗狠,殺掉的當地豪族之人也不少,結仇太多了。
歸降許澤損失將會極其慘重,只能拼一拼將他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