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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回到府邸后。
甘梅擺好了一案幾的賬本,等許澤來查賬。
“這么多啊……”
許澤悠閑不已,翻弄了幾本,看都不用看,他知道做事專注、心地單純的甘梅根本不會出錯,何況平日里還有昭姬來幫她。
“許郎,你多少查一下這些賬。”
“你是想我查賬呢,還是有別的意思?”
許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。
甘梅雪白的面容閃過緋紅,但還是鎮定著道:“什么意思,妾身聽不懂。”
“我跋山涉水回來,可不是為了查賬的,我可是為了跋山涉水。”
許澤說著將甘梅抱起,到床榻上放下,吹熄了油燈后,將衣衫從腰帶里拔出,合上了窗簾輕紗。
這時甘梅才反應過來,捶打著手臂假裝嬌嗔:“許郎你又教壞我!”
“我看你,完全是什么都懂哦!”
晚上,皎月蟲鳴,許澤睡了一個久違的安穩覺。
一直懶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。
許澤和郭嘉正在涼亭小筑野游休息,吃酒時典韋送來徐州的消息。
昌豨沒有等來袁譚的兵馬,并非是臧霸等人提前設伏,而是青州的兵馬根本就沒有來援的意思,那些對昌豨的許諾,也只是口頭上的約定而已。
在看清楚現實后,昌豨無法面對昔日的兄弟,城破之時墜樓謝罪而死。
臧霸等圍城之前,他在崢嶸谷的伏擊殺死了幾百人,其中不少都是舊識,若是歸降的話,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那些人的親友。
所以,昌豨墜城自殺,雖然是一種逃避,卻是對臧霸等人最好的交代,亦是臧霸對許澤最好的交代。
“眼下有四處隱患,子泓已解決了兩處,實在功不可沒。”
郭嘉聽完軍情亦是敬佩不已,倍感輕松,以現在的局面看,和冀州開戰隱患會小很多,而只要交戰前期能夠取得優勢,那么便會如同山傾一般慢慢倒向對面。
“還有兩處,子泓是怎么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