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日許澤別的不干,就光訓他了。
每日操訓槍術、刀法、箭術,早晨則負重徒步、操訓騎術,晚上則研習軍陣、奇策,許澤的理由也很簡單:他敬佩賈詡的智謀與遠見,所以要常帶在身邊以問策,如同智囊。
賈詡起初還以為自己的低谷已經過去了,這位君侯本性是純良的,之前只是試探,以后肯定是富貴榮華!
但他萬萬沒想到,噩夢才剛剛開始。
常在許澤身邊就意味著,要和他做一樣的事。
也就是非人般的艱苦操訓,換來強悍超凡的體魄。
賈詡覺得就算是天賦異稟的猛漢,這般強度操訓幾日也就萎了,可許澤根本不是人,他還加量!
“那不跟了?典韋,帶去戰俘營?!?/p>
許澤拍拍大腿起身下令,典韋作勢就要提人。
賈詡急得直跳腳:“跟!跟啊!君侯你這脾氣也太急了!”
“我急了嗎?”許澤愣了愣看向典韋。
典韋搖頭:“俺看你不怎么急,這老頭急?!?/p>
“老朽急,老朽急!唉!”
賈詡憤而拍打大腿,罵了自己好幾句。
如今這境況,恐怕是自己一生因勢利導、洞悉局勢的最大污點!
起身再與許澤舞槍,頭發黑白參半,身姿挺拔如松,長須飄飛雙臂有力,倒是有幾分年逾半百的老將軍之威。
晚上。
賈詡揉著腿腳跟隨入帳,為許澤逐字逐句的解釋兵書。
深夜之后,見帳內許澤身旁只有兩名宿衛,心念一動,由衷的問道:“君侯,老朽多年來觀人無數,誰人能成大事,誰人將兵敗歸荒野,相處一段時日便可得知?!?/p>
許澤放下兵書,意外的看了他一眼,面色鄭重的道:“說下去?!?/p>
“老朽愿跟隨君侯身側,為君侯出謀劃策,建功立業。”
“建功立業?”許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覺得賈詡好像意有所指,于是也嘆了口氣,鄭重的道:“先生此話是何意?你覺得我若要立大業,該如何?”
“君侯名揚南疆,廬江、九江、豫州誰人不知君侯名聲?那孫策乃是君侯手下敗將,尚且還妄圖雄踞江東以建立功業,而君侯深得陛下、司空倚重,大業之基石其實不弱于孫策也?!?/p>
“老朽有一略,可使孫、劉相攻,彼此耗損,散流言于荊襄、交州,疲憊兩州之財力,而君侯居于廬江、南陽厲兵秣馬、囤糧聚兵,數年之后天下何處不可?。俊?/p>
“君侯深得陛下、司空器重,定然能得偏愛,數州之錢糧,均可資助君侯操練水陸兩軍,荊州、江東又羸弱不堪,內亂不斷,此消彼長之下,不是君侯一合之敵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