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賈詡都沒辦法,若是要一直這么旱下去,難道還能人力每日調水澆灌不成?那土壤下的干涸可不是澆潑能救的。
曹昂眉頭緊鎖,只覺自己時運不濟,偏偏在這一年遇到欠收之年。
許澤笑道:“以往史書對于這些年份記錄少得可憐,我翻閱了不少地志,記載荒年無非就幾個字,歲大饑云云,僅此而已?!?/p>
“歲大饑三個字,里面可能就是幾十萬,上百萬條人命?!?/p>
曹昂苦笑道:“青州、瑯琊都是臨海,若是屯田失利,尚且還可用漁業為食,可緩解稍許,只不過,這人心想要再聚攏可就難了,還有那些商賈、士族,或許也會折損信任?!?/p>
他這話說完,帳內都保持了沉默。
賈詡更是閉口不言,因為他只要一開口,計策就是先下手為強,把這些家族全部弄半殘,便可予取予求。
效果雖奇佳,可不到崩盤邊緣時最好別用。
就在這時,許澤忽然抬頭,問起了諸葛亮能否算出最近下雨的時節。
能否夜觀星象推算下雨之時。
這一問,諸葛亮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。
兩人相對而笑,諸葛亮拱手道:“可以,亮竭力推算,想必定能算出來。”
“問這個做什么?”陸議抬頭看向自家老師,眨巴眨眼充滿好奇。
為什么,我摸不清我家師父的心思,這個諸葛亮卻可以呢?
你們笑什么?!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?!
陸議原本沒什么危機感,有時候還自學,懶得去問許澤,但是諸葛亮來了之后,他危機感就直接鳴笛了。
他之前去求教過,許澤從來不會引經據典的為他解釋,陸議懷疑是他說不出來……但是沒有證據,畢竟老師有很多奇思妙想,有時候也言簡意賅。
現在看來,還是得問啊。
就像一盤菜,再難吃那也得吃啊,畢竟是自家師父,不吃難道讓給別人吃?!
沒想到現在,老師天天和這個諸葛亮在一起,無論是軍營還是田地都帶在身邊,深夜處理政務軍務的時候,也時常和他討論。
還考校其思路!為他從源頭規正思路的習性。
陸議簡直羨慕到質壁分離!
反觀自己,只能和老賈頭去校場操練騎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