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澤臉紅了一下。
這個事跡是他派人去傳的。
畢竟,當時許澤并沒有什么名氣,后來的名聲和賢者也不怎么沾邊,主要是靠殺賊殺出來的,手里的功績威名有一大半都是黑山賊的血淚。
然后才有了農耕賢名。
“這次只帶一千三百騎,可需要正面兵力援護?”
“不必,已經有掩護了,”許澤感激的看了董昭一眼,湊近道:“我說動了元讓將軍,請他幫忙大軍壓進黎陽附近,奪取渡口。”
“若能奪下,日后必是戰略要地,可截斷袁紹軍南下的糧草補給,至少給運糧制造麻煩,若是不能,則亦可掩護我自朝歌攻入魏郡。”
走朝歌、蕩陰,可以直接兵臨武城、九侯城,到了這兩地,那可就是真正兵臨鄴城臉上了,攻下鄴城當然不可能,但是可以嚇袁紹一跳。
當然,也很危險。
“子泓,蕩陰小道只能用一次,”董昭提醒道:“一旦切入魏郡,此途暴露,日后就不能再用了,而且在臨近武城附近的出口處,一直未能查探,不知是否有重兵把守。”
“若是中伏擊,則首尾難顧,必遭重創,子泓千萬要小心。”
“河內的兵馬只能在后接應,若是大軍有異動,會提早被探哨發現,讓袁紹察覺。”
“我白晝在軍營休息,今夜趁夜出發,明早黎明時分就可到武城,待劫掠之后從內黃南下,到蕩水穿行而回蕩陰。”
“還請兄長在蕩陰接應,守住河岸渡口,若袁軍敢來追,就予以伏擊。”
“這,還是很危險,若是內黃、鄴城、黎陽三地的兵力都來合圍——”
“絕不可能,”許澤還未說話,陸議和諸葛亮同時開口,兩人一愣,陸議讓了個身位給諸葛亮:“孔明你說。”
“這位是——”
許澤驕傲的拍了拍胸脯:“我的愛徒。”
諸葛亮面容英俊,雙目明亮而靈動,身材修長而極具飄逸,年紀很輕就有山野高人的靈性在身,拱手輕笑道:“袁紹一則在幽州還需兵力穩固叛亂,二則防備皆在黎陽,三則以為許都大亂等待消息。若是此時突襲武城,剛好如擊舍之七寸也。”
“君侯襲擾鄴城南,就算斬獲良多卻不能占據城池,袁紹定能看出是聲東之計,則防備擊西也。其人剛愎自用,卻常有大局,亮與伯言反復推演過,斷定他反而會增兵黎陽,以防備我軍正面推進至魏郡。”
“故此三日之內,大軍絕不會合圍,況且若是敢來追逐君侯,則丞相絕對會鯨吞黎陽,而后下檄文,一鼓作氣渡河入魏郡,大戰未開先逼袁紹棄鄴城而走。”
董昭一番思索,將腦子里的地圖都過了一遍,沿著這后生的話推演了一番,一一印證之后旋即點頭:“子泓,你這兩個愛徒可不得了。”
“那是,”許澤面露驕傲,一個可是入武廟,感動中華幾千年的人物;一個是全三國單場戰役最佳數據,都是老天父親賞飯吃的資質。
關鍵是現在他倆聚在一起,時常能相互推演占據,有時候局面能把賈詡都難住,許澤打算今年冬日專門給他倆做一套精巧的沙盤。
“行,那就依子泓之言,在蕩陰等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