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,許澤的人都沒有碰那些女子,今早將她們買下后,準(zhǔn)備開春送去許都。”
“辰時,許澤的兩個弟子,和趙子龍出南門,帶了兵馬回合肥新城駐扎。”
“主公,九江有很多豪族子弟聽說許澤在此,都想來拜會。”
“年關(guān)之后、距開春尚有一月之久,許澤若是留在壽春接那些大族宴請該當(dāng)如何?”
門客們不斷傳來消息,讓劉勛覺得許澤此舉定有古怪。
“好色”之名和外界所傳不符,難道說他是刻意自污,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完美?
唯有如此才可減少他人妒忌,無形之中消除許多危機。
劉勛在主位上喝著蜜水,陷入沉思。
他既不問我有何求,也不急于離開壽春,但卻派人出去守城,還要見我九江大族子弟。
這,是不是意味著,我把他留在壽春的同時,我自己也困在了壽春……
招安上繚之事,劉勛暗地里已經(jīng)去過好幾次了,憑借自己的關(guān)系拉攏了一些較小的宗帥,如今拿著九江太守身份、曹氏密切關(guān)系的書信前去,予以重諾,說不定就能拿下。
而且,他為此還尋求了一位身份高貴,威望不低的盟友。
現(xiàn)在被許澤困在壽春陪同,萬事皆休矣,畢竟自己的其他心腹去可能連那些大宗帥的面都見不到。
上繚所聚宗賊十余萬,大宗帥有上萬人,小的宗帥亦有數(shù)千。
幾乎都練有甲兵、騎兵,強悍的還曾繳獲、制有弓弩,在這亂世他們是裝都不裝的,謀逆之名安到頭上也不怕,就是打算武裝自立,直到有一位明主能追隨。
“這可怎么辦呢?”
劉勛思來想去,心緒復(fù)雜忐忑,只覺得許澤越穩(wěn),他所圖的事情就越可能被他破壞。
雖然誰取得上繚,對如今曹公都是極大的助力。
劉勛想到這,心下一橫,兩手捏緊暗道:“為獨占此功績,只能兵行險招了。”
“為我準(zhǔn)備書信!”
劉勛不想夜長夢多,也不敢和許澤逐步試探,他決定直接想最保險也是人情代價最大的辦法。
當(dāng)天夜里,壽春一飛騎出發(fā),日夜兼程,沿途避開驛亭換馬,直奔瑯琊,再去許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