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品行,在日后就是拉去以儆效尤的存在。
他想要活命,甚至還能握著一份權力轉任他職,現在就要學會收起尾巴。
“閣下何人,可否通報姓名,在下回校事府好記錄此事。”
“在下陳移,字子忠,號巍山?!?/p>
巍山不移,便是此人在月桂樓閣的號,想來是個做學問的人,他傲氣的看著趙達,道:“鷹犬終不吠,只因入門庭?!?/p>
“趙統事看來是個目光長遠之人,知道收起爪牙,以求正途,我是潁川陳氏人,不仕。若要抓捕盡可動手?!?/p>
“先生走好,在下認錯人了?!?/p>
趙達轉身揮手,讓城防散去,帶著校事往府里走,可是他總覺得有些奇怪,感覺這一趟不像是意外。
回去問了之后才知道,這人是去了司馬氏附近的街巷閑逛,然后晚上自借道而出,但因為司馬懿近兩月時常走動,所以也見怪不怪,未曾在意。
“是巧合嗎?”
趙達摸了摸腦袋,這四輪車何時變得如此受歡迎了?
感覺誰都買得起似的,但依照精巧和做工,工坊可是兩萬五銖錢一輛,尋常家庭誰沒事去買它啊。
與此同時。
隨著城北大潮而出城的農戶,推著今日收來的泔水車、糞車、雜物車而出,往許都外趕路而行,到達鄢陵附近的山地。
其中一個車隊忽然停了下來,從雜草堆里翻出了一個黑衣袍服的年輕男子,另一人從小林之中牽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。
“公子,出城了。”
為首的壯漢絡腮胡須,笑得很憨厚,在司馬懿面前搓著手說道。
司馬懿心領神會,坐在推車邊緣,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金子遞了過去,笑著道:“多謝了?!?/p>
“誒!公子大氣,是俺們謝謝你!”
司馬懿回身看了一眼偌大的許都,燈市通明、頗為繁華,心中慨然萬分。
永別了,京都。
至少,我脫身出去可隱居于山水之間,靜待大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