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澤麻了,怎么感覺一夜之間全知道了啊!
他當即咋舌,回頭怒道:“哪個狗日的傳出去的?!”
典韋不自然的看向了別處,并沒有搭理許澤。
荀彧看他們在扎堆笑鬧,自遠處走近,面色平靜如常,但幽幽的道:“子泓竟送了昭姬姑娘一張焦尾琴……”
“不是,干什么干什么!”許澤左看右看,萬般不理解:“難道說送不得?”
這里面有什么禮法要遵循嗎?
我法盲,有什么不對的你們說話啊!
郭嘉憋了許久,感慨望天:“我與你相交莫逆,知心相熟,竟然不送我!”
荀彧亦是嘆道:“我素來喜音律,本以為君子會投之以桃報之以李,唉,承潁啊承潁。”
兩人嘆息離去,各自給了許澤心口一刀。
還沒來得及疼,程昱也悵然道:“唉,程某亦是贈了十條束修——”
“誒程參軍,你提到束修我想起來了,”許澤當即來了興致,“我在睢陽遇到個英俊的后生,他和我說最珍貴的肉應當是羊和鹿。”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”程昱加快了腳步,“在東阿向來崇尚以豕待客,最好的便是人——人腌制的豬肉。”
“真的嗎?那你走這么快?你為什么要在人那里結巴!?”
許澤剛想追上去,典韋的聲音從后悠然傳來:“唉,你竟然送蔡博士焦尾琴,不送俺。”
“送你干什么?!”許澤一肚子氣,“你拿去燒柴嗎?!”
典韋癟了癟嘴,不以為然。
……
晚上,許澤從公署下直后,和曹昂去府邸吃飯。
但是席間就發現不對勁了。
除卻曹老太爺之外,還有兩位夫人在席上,夫人們順延而下,則是年齡不一各位曹氏明珠,許澤這邊則是曹昂陪同,還有兩個少年,還有個三四歲的小孩在伸頭看他。
這是真正的家宴了。
對面的丁夫人不茍言笑,未多看許澤幾眼。
但是次位的卞夫人卻時不時笑著看過來,提醒許澤多吃小菜,多多飲酒。
許澤每次都執禮應答,覺得她說話甜蜜,如溫柔大姐姐。
卞夫人和丁夫人截然不同,她明媚大方,一舉一動時身姿皆極有風韻,只著簡單的素黑色衣著,卻仿佛精心打扮。
“以后子泓可常到家中吃飯,便當成自己家一般。”
“多謝卞夫人。”
這家宴到底是要鬧哪樣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