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七日之后,何氏派遣一千余人,從皖縣押送馬車、牛車百余,其中錢財值五千金,糧食達五千石,待夏日后還會再行運送。
這些錢糧可不是像何紹說的“自負錢糧”,甚至還有多的。
董昭清點收庫之后,笑著來稟報許澤:“何伯績是借著支持政令之名,給君侯送上大禮,那一百車貨馬也留在了軍中。”
“其中有三十余匹,都是戰馬的資質,體魄雄健、堪稱良駒。”
“這何氏,很懂事啊。”
許澤笑著問董昭道:“你是怎么和這三家相談的?”
董昭放下賬冊名錄,悠然而笑道:“與周氏言周瑜、孫策之罪,念以往丹陽周氏分支對曹氏之恩,不予追究,讓他們好自為之。”
“與橋氏言親和,橋氏于皖縣素來有名望,家資巨甚,據說橋公之女江北二橋曾于路途為人瞥見,驚為天仙下凡,我就說君侯好似天神下凡。”
“合理。”許澤正經臉點了點頭,董公仁一向有一說一,是個實在人。
我真沒有交錯你這個朋友,公仁!
“對何氏,便投以青枝,告知許都漢廷穩固,以詔書相邀,光是憑借如今這十余道詔書繁榮擴建廬江,何氏豈有不追隨之理?”
董昭拍了拍許澤的后背,湊近笑道:“主要是,過往十年都沒見過像君侯這樣,能夠帶著詔書、財資馳援的將軍了。”
許澤后仰了些許,咧嘴笑道:“這話沒錯,我這屬于天降大吏,整個廬江都得把我捧起來。”
門外,陳重快速走來拱手道:“君侯,門外陸太守求見,帶了很多重禮。”
許澤伸手一指門外:“你看,來捧我了吧。”
想加緊操練點槍法都沒機會。
可惜。
他順勢對陳重道:“你兄長最近可忙?”
陳重拱手道:“近日操訓廬江征募的新丁,不算太忙。”
“好,給我準備一把加重的長槍,我晚上跟著去他營中操練。”
“唯!”
“請陸府君吧,我看他定是要為我納江北二橋搭線,我雖是正人君子,也不可枉費了人家一番好意!”許澤理了理衣袍道。
典韋嫌棄的瞥了一眼,嘟囔起來:“呸,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。”
一炷香后。
“收徒,陸議?”
許澤面露難色,我這剛帶了個小純情,還沒調訓好呢。
又來個不知名的小家伙。
許澤登時就想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