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正是因為如此,更像是要他們在此一直守到冬日。
“軍師可有計策?”
“沒有。”
許攸直言不諱,此時無計可施:“廣宗不可丟,一旦丟廣宗,則清河曹軍能夠直入巨鹿,那時魏郡就是腹背受敵。”
“此城五千守軍,到現在剩余三千余,曹軍耗損數倍,但仍然還在每日強攻,便是如此。”
“他得清河,已截斷許多道路,只需破廣宗、過界橋,便可大獲全勝!”
“只可惜,界橋仍在,當初在界橋挽救局勢的人卻已經不在了。”
一直到晚上,最后一撥哨騎回來,給許攸帶來了消息。
曹操舉六萬大軍,立足于黃澤,猛攻內黃大營,援軍節節敗退,已經退到漳河之后,斷橋據守,將大軍收縮在鄴城,準備依靠鄴城再次耗損曹軍的腳步。
這一戰雖然敗退,可是曹軍損失更加慘重,他們全是不計代價的攻堅,就要看彼此的軍心、底蘊了。
這是硬仗。
“郭軍師說,請子遠先生將功補過,守廣宗之功以補運糧之罪。”
“什么?!”
許攸聽完直接氣笑了,“再說一遍。”
“請,子遠先生將功補過,守廣宗之功以補運糧之罪!”
“再說十遍!!”
許攸不甘的大喝道。
“請子遠先生……”
“好了別說了!”
“……”
這一個晚上,許攸都在城門樓內閉口不言,只是在一張帛布上奮筆疾書,時而停下思索,時而再次下筆。
眼睛都熬得全是血絲,第二日清晨,他將廣宗直接丟給了守將,棄了一切職責單騎奔往鄴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