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澤、郭嘉,二人皆立下功績,這本不算什么……”
袁紹拿出了朱靈的密信,在最下方寫著一段話。
“東郡境內,皆知郭奉孝、荀文若棄我而走,許澤至鄴城,連衙署的大門都沒進,便被驅逐……”
田豐和許攸都是閉上了雙眼,長嘆一聲。
殺人誅心吶。
這些事廣為傳言,又是為何?
只為出心中一口惡氣嗎?
但實際上,會將車騎釘在恥辱柱上。
人們會說:此二人如此才華,都不能入鄴城大堂,不知袁紹麾下文武都是些什么經國之士!
然后,都不再來投鄴城。
可實際上,待日后大業順遂,領地擴張,依舊還需要更多的賢才歸附。
有這兩人在,等于天然的拒絕了很多大賢。
“他們為何不得進,難道不該反思自身嗎?許澤乃是流亡之戶,郭奉孝則是狂悖之徒!那荀文若,難道主公沒有挽留,自然是挽留了!”許攸憤恨而言,對曹操現在的做法大加猜測。
幾乎可斷定,他已到了不可掌控的地步。
那是因為奉劉虞為敵,必要承受的后果。
此事最終不能得成,還讓很多原本歸順資助的名族出走,損失巨大。
“不知孟德之意,故而讓兩位前來商談,”袁紹一掃陰霾,臉上重復笑意:“論內政,吾有元皓之策,天下無人能出其右;論智計,亦有子遠在此,能識破一切陰謀軌跡。”
“我意,向曹操苛責,以朱靈、臧洪為將鎮守東郡,讓他調防河內,如何?”
許攸一聽眉頭大皺:“豈有如此反復之理?現在若是調防,豈非是惹人恥笑?況且他正是聲威大振之時,民心依附,哪里還能調走?”
袁紹倒是不慌不忙,聞言輕笑道:“那,依子遠之意,應當如何?”
許攸思索半晌,頭疼不已。
當初讓你將他按死在河內,非要顧著舊時情誼,彰顯盟主雄風,現在倒好……親自給人家表了東郡太守,立足之地。
如今劉岱一死,豪族名士無可依靠,除卻歸降曹操還能有何辦法?
“無妨,”許攸雙眸深邃,冷靜分析:“如今,在其他諸侯看來,車騎和曹公還是同盟,一榮俱榮,車騎之敵便是曹公之敵,兗州局勢并非那么安定。”
“可令他攻伐袁公不喜之人,不斷消耗軍力,曹公初立于兗州,必無大略,豈有糧草?還是會求助于袁公。”
“至于那兩人,可相繼暗中招攬,就算不能得其歸附,也可離間他們與曹孟德之關系,畢竟他們最早是想投效車騎麾下。”
袁紹若有所思,頻頻點頭,伸手相請:“子遠請說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