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,這當然好了!”
一群有威望的屯民首腦面面相覷,臉上都有喜色。
若是以減稅來混過今年的大旱,那明年呢?繼續求州牧不成?
年年有酷暑,年年都如此,那豈不是子子孫孫無窮盡也?
現在好了,有官吏肯不辭勞苦,甚至享受勞苦的帶著他們建造一勞永逸的水利工事,誰人不肯?
這樣的官吏現在哪里還有,在十年前就全都是只知吸血的蟲豸了。
“此事誰來負責?”
許澤也不拖沓,站上高處朗聲道:“我即刻去告知工匠,后會在濟陰請匠人,而后晚上親自帶隊來細致勘察,盡量明日便可趕工!”
“好!多謝許先生!”
“多謝許主簿!”
“許主簿大仁大德!”
許澤擺了擺手:“好了別啰嗦了,趕緊去傳達此事,別打擾我勞作!”
和你們商談,一點收益沒有,純粹的空談誤國!
“嗚嗚!!好官吶!”
他這一催,幾個心軟的婦孺還哭了起來,“俺鄉里若是有先生這樣的好官,怎么會被賊寇傾覆啊!!”
“別哭了,哭也算時間的!快回去問問,晚上告訴我屯民決議,到底是交托工匠,還是諸位自己組織勞工!”
“哦哦!俺們這就去!”
“許先生晚上來營里吃飯吧?”
“俺們晚上有片湯!”幾個原本的黑山賊大力招呼著,他們對許澤深有敬佩和懼意。
懼意來自于他瘋了一般浴血斬殺兩位首領,幾位渠帥。
敬佩來自于他日夜不輟的為百姓耕造農事,傾力屯田。
“好!”
許澤說完,立即蹲在土坎上,很沒架子的向老農問詢“懸繩垂石”,按照以往興修水利的經驗,沿溪向下每走百步,便降二尺五寸。
以此來定挖掘的方向。
軍屯田地內,農桑正是快要到季的時候,他們正愁忙不過來,半數的婦孺還需要繅絲、織造,起碼要忙到八月去。
屯民肯定愿意讓工匠來快速趕造溪井,分些許糧食也未嘗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