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闿呆愣住,認(rèn)真思考這個問題,小心翼翼的答道:“自是,俺叛亂比較重要吧。”
許澤搖了搖頭。
“那是陶公授意?你們一直就想聽到這個答案!”
許澤還是搖了搖頭,認(rèn)真的道:“你們誰都不重要,你進(jìn)了這所大牢最重要。”
“明日,你招供的事情就會全數(shù)記錄在案,伴隨告示將陶謙之陰險公之于眾,乃至傳去徐州。”
“你們這些賊匪之中自會有人招認(rèn),為我軍開路,訴陶謙之無德,而且路途還有徐州、百姓眼見為證。”
張闿面如死灰,原來死扛毫無作用。
審訊之上并無仲裁,秩序都是混亂的,怎么會需要證據(jù)鏈呢?
“只要仗能打贏,稍加引導(dǎo)便是合理,善政待民就是鐵證,不出三年不光可以殺光陶氏全族,還可以將陶謙釘死在史書上,遺臭萬年。”
“你在堅持什么?還不如早點將所知盡數(shù)告知,就算身處牢獄,還能圖得茍活!”
許澤一番話真正說得張闿心思動搖。
見他不說話,許澤又冷笑道:“你現(xiàn)在不說,我等會去問你的下屬,若是他改口了,你就沒機會了。”
張闿聞言,連忙抬頭,神情略有慌亂,大喊道:“俺說俺說!此事的確陶公授意,當(dāng)夜他遣將軍曹豹暗中告知曹氏車馬行徑路線,讓我前去截殺。”
“說務(wù)必將途中曹氏全族殺死,然后拉得車馬財資進(jìn)山。”
“之后再秘密送回郯城,事成則分俺們兄弟一筆錢,調(diào)任到廣陵一帶,可以隨時投奔淮南,享榮華富貴,自俺以下,都可任官職。”
許澤、滿寵兩人神色精彩,對視而笑:“他既是沖錢去,又要隱秘行事,不想被人知道,這筆錢怎么做軍資呢?”
張闿一愣:“這,俺就不知道了……”
他是真的不知道,只是得了許諾,拿錢辦事而已。
……
衙署,許澤出來立即將所得消息告知曹操。
郭嘉和戲志才一通分析,得出的結(jié)論是陶謙并不想當(dāng)成軍資,他恐怕是想要私吞這筆錢財,許澤帶百騎去搜尋,也只拿回來幾百金、帛布、玉器若干包而已。
那些精致箱子里裝的金餅、金條,據(jù)曹老太爺和曹德說,足足有兩萬金。
這個金,涉及財富巨大,便不是指的黃銅,而是特意散累世家資換來的黃金。
算下來足三十萬兩黃金,等同于一州之收成。
至少六十車來拉。
如此巨大的一筆財富,陶謙想要私吞又得如何運輸呢?
曹操聞言當(dāng)即冷笑:“當(dāng)真是一只老狐貍。”
他一定是想借此戰(zhàn)之機,來富足自己,隨后無論勝負(fù)都能東山再起,穩(wěn)坐不敗之地。
有如此巨富私運出去,哪怕徐州輸了,他陶謙都不會輸。
郭嘉拱手道:“在下已派出了上千暗探,潛入徐州境內(nèi),暗查此事,眼下軍中知曉老太爺遭劫之事,盡皆是同仇敵愾,軍心、士氣正盛。”
“正是出兵之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