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近月來,對曹植十分喜愛。
連帶著對卞夫人更加看重,常居于其院落之中。
相隨的曹純正在點頭說著什么。
“子泓,可在頃刻間號召幾十萬石糧食,足見其威名早已令青徐懾服,淮南之地英豪更是盡歸其部,若長此以往,則曹氏宗親將軍,壓不住他?!?/p>
曹純說到這,苦澀著道:“這是元讓兄長的原話……”
曹操深吸了一口氣,笑道:“你已經是第三個和我說子泓壞話的人了。”
“不是我說的,我跟子泓關系極好。”
“既然你關系好,那你告訴我,他是個什么樣的人?可否會謀奪我青徐之地?難道他會和允誠一起背叛我嗎?”
曹操說到這挺著腰板,慍怒道:“若我曹操真到了這地步,連他們二人都要背叛我,則應當身死?!?/p>
“是,是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是!”曹操呵斥道。
你在這附和什么,這句話是能附和的嗎?
應該說丞相深得人心,威加海內,絕不可能有人心生叛意!
“哦不是……”曹純連忙低頭。
曹仁、夏侯惇那幾個大哥不敢來親自進言,所以就推了他來。
論功績,曹純其實不差多少。
定兗州、取徐州、戰揚州,大小戰事幾十起,他也有小半是拿的頭功,亦是戰功赫赫的將軍了,但是在家族的輩分上,他的確是弟弟。
曹操瞥了他一眼,提醒道:“子和,別人不知難道你也不知?在宛城是誰救的我?”
“若無子泓,說不定我在宛已死,那如今我曹氏之大業不就真的只能靠子泓了嗎?”
外需戰袁紹,內需穩天子,還要讓他將子修一直護住,直到數十年后逐步經營方可謀取大業,那可真就是要他命了。
“是是是,”曹純這次是由衷的附和,“我也和他們說了,但兄長們都還是認為,需要防范。”
“不防,”曹操直接斷然回絕,“我曹操絕不會防范任何一人,疑人不用、用人不疑,他們難道是猜忌?并非如此,乃是嫉妒!”
“嫉妒其功績,嫉妒其恩寵!又嫉妒其在我大漢諸地都能揚名立萬,日后成大業第一功臣,是吧?”
曹純愕然許久,沒能回答。
曹操嘿然一笑,重重地拍打他的肩膀:“哼哼,我豈能不知道他們的心意?”
“回去吃酒宴飲之時,將我的話告知子孝、元讓,強敵仍在,內固方定,若再有任何猜忌、嫉妒之言,與北方袁紹諸將何異?”
“遵命,兄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