鮑邵一氣之下,猛練刀法、槍法,泡在演武場一整日,晚上又去督巡。
鮑信估計做夢都想不到,自己在家里每日嚴加督促也會偷懶的兒子,到了許澤的軍中竟能自發(fā)努力到這等地步。
日后再見,估計真是要刮目相看了。
三日后。
孫乾、糜竺帶著車馬前來相會,將下邳、彭城兩地的糧食都運送些許以資軍,和許澤商議將這三千兵馬停留在下邳駐守,若有新丁招募則就地操訓(xùn)。
而許澤只帶八百雷澤騎去往北海,一路上由徐州兵馬接任護送之事。
如此不必勞師動眾,也不至于弄得徐州官民動蕩不安。
這個動蕩指的不是懷疑許澤會做出什么突襲之事,主要是他所到之處,百姓盡皆沸騰,十里八鄉(xiāng)的人都會爭相來見,夾道歡迎。
如此聲威倒是壯大,可是這治安壓力就會很大。
人員遷徙過多,一亂就容易出事。
別說是刺殺許澤了,哪怕是別的官吏出點什么事,都要夠清查很久,然后又是一整年的人心惶惶,徐州可經(jīng)不起這些風雨了。
商議幾次之后,許澤將路線秘密定下,屋內(nèi)只有許、孫、糜三人知道,“走青州十余日,路上會派遣暗衛(wèi)先行掌控道途。”
“青州之地,還有一些人是曾經(jīng)袁譚的舊部,如果說君侯所料不差,袁譚還沒有死,那么他們也許會得到密令,以死士的身份在路上刺殺。”
“這是不得不防之事。”
孫乾說到這又忙進言道:“可是,這也是個不錯的機會。”
“若是能抓住一些袁譚的心腹,得到關(guān)鍵的證物、往來之書信,也許極其關(guān)鍵。”
許澤來回踱步,深思許久。
孫乾怕就怕他猶豫。
若是在以前,大家都是光腳的那肯定不怕,而現(xiàn)在卻不一樣了,許澤身份高貴,家底萬貫,在許都曹氏亦是舉足輕重。
他在督巡的道路上出事,損失巨大。
而且他也不愿再赴險。
片刻后,許澤深吸一口氣,道:“二位,我如今已是征東將軍,督巡這一年回去之后,估計還要擢升,陛下暗中與我說過幾次,朝中幾個重要的位置都想讓我來擔任。”
“可,八百騎與路途,暗衛(wèi)布防……并不穩(wěn)妥,要知道死士若持弩,殺我只需一人而已。”
孫乾和糜竺頓時失落,可惜了。
當年那個意氣風發(fā)、悍不畏死的許君侯,終于已快要看不到了。
以后,也許會成為一名權(quán)臣。
許澤拍了拍案牘,掃視兩人,道:“讓我去赴險,得加錢。”
孫乾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