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武將都時不時的低頭,又不愿被人覺得懦弱,但是又不敢開口。
高覽都逃了,麴義也降,余下的武將聽說了清河一戰,都是心中驚懼,許澤敢破城沖陣,簡直是個瘋子。
這種事一般都是死士去干,許澤身居高位、兼任要職,卻敢沖鋒在前,那么他麾下的兵怎么還會惜命。
這種兵馬非常的恐怖,哪怕有所死傷估計也不會退縮,那就算是能贏也可能會死傷非常慘重。
更何況很難贏……
袁紹看這情況又氣急“他已經渾身是傷了!有這么怕嗎!!”
“為何諸位一言不發!”
袁紹直接怒火攻心,跳著腳的罵,“為何曹阿瞞就能有這樣的將!我卻沒有!一群鼠輩!連出戰都不敢。”
“本來也是投奔主動的,只是……”
“誰在說話!誰?。。 ?/p>
袁紹已經氣瘋了,朝著東南方向就沖去,一邊沖一邊猛打自己的臉。
“袁公不至于!不至于?。 ?/p>
“主公莫要動怒,莫要動怒!!”
“快散快散,現在這時候了還說這些又有何用??!”
郭圖、審配等立刻揮手讓帳內謀臣、主簿迅速離開,找人來給袁紹扇風取涼。
袁紹的確是被氣暈了過去,躺在軍中榻上一個下午,外面的天氣很熱,可是他卻感覺很冷。
完了,真完了。
內黃的兵力又要削減,去東側防備清河,那么曹操突破內黃就是時間問題,他可以將糧倉設在黃澤附近。
那么,等于跨前了一大步,推進百里有余,鄴城想要抵擋,也會變成一片廢墟。
耗費十年將鄴城筑成繁華之城,引多少善詩詞歌賦之士往來,盛宴高歌。
那樣的日子,就要一去不返了,日后的鄴城將會是滿面瘡痍的坍圮光景。
袁紹仰面朝天的時候,有人將一張白布蓋在了自己的臉上,遮住的視線甚至讓他覺得這一生也應該如此落幕了。
不過,一恍惚之后他馬上驚醒,翻身怒罵道“嘖,這他娘的干什么!我還沒死呢??!”
“手抖手抖……在下惶恐??!惶恐!”
醫官嚇了一跳,將布挪到了額頭上,汗顏的擦了擦忙退走。
“滾出去!”
袁紹一把拉下布條來,嫌棄的扔在了一邊,一口氣堵在心口,直接合身倒下睡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