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也是姓許,但流民已久不知失了家族淵源,今日能和兩位兄長結交,也是緣分,若是別人我肯定欣然接受,以壯大自己的部曲,日后好爭取戰功,用以揚名。”
“可是,自家兄弟,我怎能如此?”許澤坦然長舒,欣賞的看向許定說:“兄長之才干,若是跟隨許某,恐怕日后只能為門下督,不過一屬將而已。”
“但若是跟隨曹公,領族中鄉勇立功,則譙縣許氏可興矣!我愿從中舉薦,讓主公知曉兄長安定譙縣、護衛鄉里之功,他一定會高興不已。”
“啊呀,賢弟高義啊!”許定聞言直接立起了身來,敬許澤一盞酒。
臥槽,高什么?
許澤愣了一下。
許定和弟弟、族老等相視而笑,心里直發暖,這許氏的年輕人對他們如此親和示好,又有這樣的名望才干,怎么可能不感動。
他是真的在為我們著想。
“但若如此,賢弟豈非白為我們廝殺這一趟?我許氏如何心安?”
“我嘛……”許澤謙和的笑了笑,說道:“我吃點虧,就請仲康兄長帶百人,進我營中為精騎便好。”
這話聽來,許定心里明鏡一樣。
他端正坐姿看向許褚,表情稍加嚴肅:“仲康,你若入子泓麾下,可要盡力護他周全,不可懈怠、驕縱。”
“諾。”
許褚點了點頭。
許司馬看重的是許褚,而自家弟弟少時聞名、青年時威震淮汝,勇猛無雙,被許司馬看中并不是奇怪之事。
而讓弟弟許褚跟隨許澤,自己投身曹公麾下,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,這對于許氏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。
當夜的宴席,賓主盡歡。
翌日許褚帶一百精挑細選的勇壯猛士前來軍營,領了一個門下督、軍中都伯的官職,暫且居于典韋之下。
許澤承諾回到鄄城后,一定為他們打造最上等的甲胄、長兵、刀劍,并且配備戰馬。
因為許褚帶來這一百人,全都深諳騎術。
許定的兵馬繼續鎮守譙縣,不久之后便會有人前來換防。
許澤則是先行回雎陽。
行至谷熟,有探馬迎接陳王的使者來見,邀請許澤到陽夏做客。
“陳王劉寵,據說亦是勇猛善戰之人,陳國兵馬號稱十萬,養民幾十萬戶,兄長可要小心行事,”曹昂在旁擔憂的道。
許澤深思片刻,咋舌道:“那就去,他偏在這個時候來邀請,說明我去與不去,關乎明年同盟剿匪之事。”
要是不去,視為無膽。
即便孤身前去,相信也不會有事。
這位陳王與國相駱俊,都是不喜袁術之人,大家敵人一致,沒理由樹立為敵。
“子修,你帶兵先回,我帶典韋、許褚等百騎前去便是。”
“兄長這就錯看我了,若是決意去我當然跟隨,豈能懼之?”
曹昂稚氣剛脫的面龐上顯出無畏勇武之色。